但听婉儿继续说道:“邻人们看姐姐寡妇失业的,心下可怜,又给姐姐介绍了一个相识。相处之际,那男人倒也让姐姐心仪,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姐姐便把他招进门来。谁能想到,进门前后,那男人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以前的驯良朴实荡然无存,只剩下浑赖无良的作派。日逐吵闹的日子,弄得姐姐固然不宁,那男人也是是处烦躁,终于酒后失足跌落高崖,一命呜呼。”
听到这里,虎头不由跟着婉儿哀叹唏嘘。恁般贤良淑德的婉儿,碰上那么个惫赖的对头,日子确实难过,幸好那个惫赖的家伙自己早早地去向阎王爷递了跟帖。
抹一阵眼泪,婉儿继续说道:“两次三番之后,坊间开始兴起姐姐克夫的传言,弄得姐姐百口莫辩,只得镇日大门紧闭,缩在屋里哭泣,身子一天天衰弱。怎料那传言越来越盛,姐姐无奈挣扎着出外淘些吃食,都免不了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身心俱疲之中,终于昏倒在街头。便是在这个时候,生命中的第三个男人出现了。”
虎头心思一动:“这个男人必定出手帮助了姐姐,把姐姐从街头扛回了家。”
“兄弟所料不差,正是如此!”婉儿眼神中透出些欣赏,“那个外乡男人,倒是个好心人,当时对姐姐无微不至地照顾,让姐姐很受感动。一来二去熟稔了,那男人见姐姐可怜,执意求娶。姐姐把坊间那些传言相告,那男人只是付之一笑,并不怎么在意。也是姐姐心软,经不住他软磨硬泡,最终接纳了他,不料到头来却是害了他。”
虎头甚为好奇,问道:“姐姐接纳了他乃是好事,如何却说是害了他呢?”
婉儿叹口气,说道:“那人是个好强的,立誓让姐姐过上更好的日子,便没日没夜地劳作,结果弄得一身病症,捱延了些时日,不免步了前头两个的后尘。如此一来,更坐实了姐姐克夫的名头。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人前来提亲了,若是没有遇到你,姐姐注定会孤独终老。”
故事说到这里,两个人忍不住相对叹息,那刀削面和炖豆腐几乎原封未动。
沉默片时,婉儿重新开口:“兄弟,姐姐这般命苦,谁人可怜?这些年来,也有那些不成器的男人,看姐姐是个寡妇,时常进门来想讨些便宜。姐姐一个女人家,硬推又推不出去,只好虚与委蛇,任凭那些男人说些风话,若想沾姐姐的身子,那是万万不能。饶是如此,坊间可能也不免有这样那样的传言,但是姐姐已经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关注了。”
这说的倒是实情,婉儿家是个暗门子,镇上人几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