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安慰道:“你也别这么悲观,好日子终归会有的,早一日晚一日罢了!”
他这边没事人一般行医治病,三十里外的镇衙门里却有些不平静。
镇长听了高、胖两个衙役添油加醋的汇报,一则痛恨燕阳跟官府作对,二则恼恨两个手下办事不力,拍着桌子劈头盖脸地将他们训斥一番。这还不解气,他决定即刻调动兵力,前去擒拿那个胆大包天的所谓盖世神医。
高衙役终是晓得些头面高低,出言规劝道:“镇长,那个家伙虽则可恨,咱们却不宜贸然动作,免得不好收场。”
镇长瞪着眼珠子问道:“你这么说话,究是什么意思?”
高衙役回应道:“镇长,属下说这话,不是为那个嚣张的小子说情,而是为您着想。您想想,那个小子若是没什么根基,便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恁般猖狂、放肆。他号称盖世神医,那前去找他看病的人又挤挤挨挨的排不开,显然有些真本事。这有真本事的人,说不定跟各级官府有说不清的勾连,兴许疗治过郡守、太守或者他们的姨太太的病,乃至因此救过他们的命。这样的人物——”
镇长闻言,且将一腔怒气收回肚里,沉吟半晌,说道:“老高,你这话很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摸清那小子的底细再说,省得弄得自己被动。”
胖衙役蹙眉说道:“镇长,那小子的底细藏在他自己的肚子里,咱们怎么摸?”
镇长显然对胖衙役的智商不太满意,扭头看着高衙役,说道:“老高,再劳烦你一趟,去把那小子请到衙门来,就说我病了!”
高衙役眼珠骨碌一转,当即伸出大拇指,赞许道:“高,镇长,您实在是高!”
镇长得意地笑笑,离座而去。
两个衙役去而复返,传达镇长的旨意,燕阳听罢微微一笑。这等低劣的伎俩,一眼就能识破,两个衙役表演得却很认真。
似乎生怕燕阳不去镇衙,高衙役再三强调镇长邀请神医看病的诚意,并且差点把镇长说得病入膏肓。
燕阳笑道:“行啦,别叨叨了,你们镇长听你这么说,不病死也得气死!明天傍晚,等我这里病人少些了,我再去给镇长瞧病,顺便连他的心病一起除了!”
胖衙役说道:“君子一言,神医您可千万别反悔!”
高衙役急忙扯住他的袖子,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对燕阳说道:“弯家这个同伴说话没深浅,神医切莫跟他计较!”
燕阳笑笑,挥手让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