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优缺点，对自己也算有个比较清醒的认知，所以从来就不会被这种事情打击到。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现在这个阶段，谈论的不再是周末要去哪里玩，作业多不多，课难不难，而是以后想去什么地方，读研还是工作。
其实挺沉重的，但大家都愿意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目标，也许不是很明确，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清晰。
在刚刚进入大三的时候，季长玖便感觉周围的气氛瞬间就不一样了。
行走更有目的性，学习更有方向性，当然，也越来越愿意独处了。
因为没有两个人的目标是完全一致的，又或许是大家都想默默地努力，然后惊艳众人。
一路到了材料楼，进了研究生办公室，带他们做实验的师兄听到开门的声音，从最里侧的一个座位探出头来。
“来啦？”
师兄姓李，有些胖胖的，带着一副厚眼睛，小眼睛里盛满了真诚，笑起来很可爱。
“师兄。”两人打着招呼走了过去，把包放下。
李师兄替他们把包放好，扭过头来问，“看你们这汗出的，刚上完体育课吧？休息一会儿，吹会儿空调。”
两人也没拒绝。
趁着休息的时间，李师兄把实验方案摆出来，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道，“今天你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做电极，注意涂敷的方法，沉积的量要适中，手法还得多练练。”
“然后看这儿，等干燥好了之后，我们就测试它的性能，看看它的CP、CV曲线，挑选一个最好的……”
等李师兄讲完，两人也就休息地差不多了，拿着东西往三楼的实验室走。
一上午差不多就耗在这儿了，十二点左右才从材料楼出来，在一食堂吃了个午饭，回去休息，下午再接着过来。
然后又是磨材料、制电极、测试……
一遍遍地重复，找到性能最好的配比。
科研的过程是寂静、机械而又重复的，得赖得住寂寞，得扛得住打击，因为很可能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东西完全不理想疑惑着证明此路不通。
直到晚上，星子渐渐攀上夜空，季长玖和毕方程才往宿舍区。
季长玖扶了扶自己的脑子，有些重。
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
抬头看着天，季长玖嘿嘿一笑，“你看，月亮好亮啊，像一个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