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前方的两只黑天鹅，举止亲昵，贴在对方脸上呢喃，细长的脖子伸长，交颈，如果能看清它们的表情，季长玖觉得它们一定是在笑。
看，黑天鹅都是一对一对的。
这狗粮是吃不完了。
季长玖低头，咬了一口白花花的冰淇淋，好吃，甜的。
旁边时不时有人走过，她也没太在意。
到了傍晚，这里就是小情侣的聚集地，但现在才上午十点，没有多少人会过来，更没有多少人有闲情逸致，跑到这里坐着，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观摩天鹅们谈恋爱。
长凳上仿佛又坐了两三个人，季长玖照旧晃着小腿，吹着微风，好不惬意。
突然，一道跟微风般清凉的嗓音传入耳膜，却又带着丝丝暖意。
“不冷吗？”
余光中，颀长的身形在旁边坐下，跟她隔了约莫二十厘米的距离。
季长玖听到这个声音，稍稍有些惊讶，侧头，对上秦时含笑的眸子，不觉一愣。
她脑海中涌出的一个场景就是那天晚上打游戏时，他突然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反应了一秒的时间，然后扬起嘴角打招呼，“嗨，好巧啊。”
他今天穿着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件亚麻色衬衫，背着书包，应该也是刚上完课。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季长玖又咬了一口冰淇淋，恍惚想起自己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继续道，“不冷，现在吃冰淇淋很舒服的，改天你也试试。”
秦时看着她明媚的笑颜，点点头，“好。”
低头，看着她手里只剩三分之一的冰淇淋，“A吧买的？”
“对，”季长玖笑了笑，“你也喜欢吃？”
秦时刚想说自己不吃，但看着她晶晶亮的眸子，于是把快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偶尔。”
两人并不熟，起码在季长玖看来是这样，所以此刻，她稍稍有些尴尬，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面前的那对黑天鹅，不由得一笑，看来这也是一只汪。
手里的冰淇淋快吃完了，季长玖准备起身，却发现旁边的人先她一步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她，“我要去图书馆借两本书，你要回宿舍吗？”
季长玖眨眨眼，摇头，“不回去。”
紧接着起身，准备去扔垃圾，顺道说，“我也正好要去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