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兵不刃血，这就是了。
你不珍惜的东西，自然有人视若珍宝；你怕被对方的锋芒压过，所以不敢承认，但总有人能毫不掩饰地给她身份。
是女朋友，且没有别的暧昧对象。
沈珂眉头微不可见地一蹙，淡笑着点点头，跟他一起朝最角落的场地走去。
季长玖余光瞥到了两道慢慢走过来的身影，分了心，一时不察，被球直接击中了脑袋。
“嗷……”
她捂着头哀嚎一声，还是有些痛的。
毕方程傻眼了，走到网前，“没事吧？”
“没事，我没反应过来，”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你要继续去跟沈珂打球了。”
毕方程笑了笑，“了解。”
“你跟他打了多久了？”季长玖冲秦时招了招手，对方当即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十来分钟，”秦时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我也很久没打球了。”
他额前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季长玖见状从兜里掏出纸巾给他，“擦一擦。我们歇一会儿再打吧？”
“没关系，不累，”秦时伸手接过，触及到她晶亮的双眸，突然问道，“刚才帅吗？”
“啊？”季长玖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两秒后才恍然道，“帅，特别帅！”
秦时眉梢一扬，心情极好，“跟他比如何？”
“自然是你最帅喽。”
季长玖一直弯着嘴角，没曾料想他竟然会把自己跟沈珂作比，还专门问跑过来问她。
“咳咳，”秦时难得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在她头上某个位置摁了摁，“疼吗？”
季长玖讶异于他竟然找得这么准，刚好摁在了被打到的地方。
摇摇头，“就疼了那么一下，现在已经好了。”
看秦时擦完了汗，将纸巾收起来后，她便推着人往另外半场走，“快过去，让我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
秦时挑挑眉，依言走了过去，将球发过来。
面对她的时候跟面对沈珂的时候打法自然不同，大部分也都是在陪她练，让她固定动作，偶尔也会吊几颗球，逼得季长玖满场跑，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季长玖在打球的时候肯定不会说什么，技不如人，很正常，但中场休息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锤了他一拳。
就照着她刚才满场跑的动作，今天的运动量绝对是够了。
不仅够了，肯定还超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