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的同学很紧张，尽管底下坐着的一排老师都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垂在身侧的手还在抖。
季长玖笑了笑，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答辩时的思路。
唔，下一个就到她了。
她也紧张，尤其是看着讲台上的同学被老师怼得哑口无言时。
脚踩棉花地迈上了讲台，食指微微颤抖着点开了自己的PPT，可真正当她开始说话的时候，她好像找到了一点底气。
这几分钟，与其说是让老师把你问住，不如说是对自己四年的一个交代。
“各位老师上午好，我是季长玖，我几天答辩的题目是……”
大概是经常上台的原因，她在答辩的同时，还特别注意和下排老师的眼神交流，触及到秦教授慈祥的目光，她突然心头一暖。
这个爸……不对，这个老师真好。
答辩进行地很顺利，出了教室，炙热的阳光透过玻璃墙照过来，让人身上好似着了火。
温度很高，心里却有几分凉意。
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轻松的同时又有几分不舍。
之后的几天，季长玖都游走在散伙饭饭桌上。
全班同学肯定是要聚一次的，然后是要好的朋友，曾经一起做暑期实践的小伙伴，老乡聚会……最后才是宿舍的小聚。
三人在学校外面的壹方城找了家烤鱼店，点好菜，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玥鸣平时出来吃饭的时候，都习惯打游戏，可现在她不想打；张梓令是话题开启者，可是今天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季长玖捧着一杯橙汁，小口小口地喝着。
第一次，几个人沉默了下来，却并不是令人尴尬的那种。
沉默到店员端上了烤鱼，张梓令才开口打破这种沉默。
“今天的鱼好重一条，你们得多吃些才能吃完。”
钟玥鸣拿起公筷翻了翻，“我把娃娃菜下进去了？”
“下吧下吧，”季长玖咽下嘴里的橙汁，“我最喜欢吃配菜了。”
清江鱼刺不多，吃得很是过瘾。
你一筷，我一筷，她一筷，很快就把一面吃完了。
张梓令给了翻了面，然后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笑道，“以后记得来北京找我玩啊！”
季长玖正准备伸出的筷子一顿，突然就觉得鼻头酸酸的，吸溜一下，稳住声音，“包吃包住吗？”
“吃可以，住不行，”张梓令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