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白野棠红,谇语纷纷雀闹丛。早春的来临似乎有点比想象中更早,满院子的山茶花开始肆意的芬芳起来,姑娘们一到休憩时间便拥着往花堆里玩耍,吕锦歌早早便放了话,谁敢摘一朵罚抄一遍文章,所有人皆是鼻子凑上去闻闻式的欣赏。
盛墨兰一直瞧着自始自终只坐在课堂之上的康乐儿,甚至连小解都不去,因为去的必经之路的两旁也是种满山茶和海棠花。
“康乐儿,你怎么不同大家一起休息玩乐呢?”盛墨兰故意关心地问道。
“盛…盛先生,我比大家稍笨些,需要更加用功些。”康乐儿楚楚可怜的说完便又继续安静地看起书卷,盛墨兰只能识趣的离开。
就这样过去了五天,康乐儿依旧是离花丛远远地,完全不给让自己过敏的机会。
“她太谨慎了,知道自己过敏,连小解都不去,自始自终就像长在凳子上一般,我今日差点没忍住让她去替我采摘一朵花来当药理解学用。”盛明兰无奈的说道。
“真的是如履薄冰的日子过多了,这般的心思重,看来是我们想的太天真了些,她对此花过敏自然是想方设法的避着些,实在不行,我采摘一些放在课堂之上吧。”盛墨兰说道 。
“不可啊,我才发了话不许这群女娃娃采花的,都怪我太蠢了,只想着怕她们给花糟蹋完了,全忘记了若大家采摘了带进学堂里,不就能离康乐儿近些了嘛。”吕锦歌捶着自己的脑袋后悔的说道。
“没用的,她若不去碰触花粉或者近距离置身其中,倒也是能避开的,就怪我考虑的不太周全。”盛如兰也烦心地说道。
“看来只能另想它法了。”盛墨兰看着一院子的山茶花叹息道,可是心中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说到底还是狠不下来。
两日之后,所有的女娃娃再次回到了学堂之上,盛墨兰她们也开始放弃山茶花的计谋了,却没想到康乐儿趁没人注意的功夫从山茶花丛中小解回了学堂。
待下午盛如兰的刺绣课上,康乐儿的脸上,手背开始出现红点红斑,大片大片的蔓延至脖颈之上,坐于她旁边的胡敏静吓得尖叫的远离开来,课堂之上一片喧嚷,盛明兰盛墨兰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盛墨兰并不知道康乐儿去过山茶花丛中,奇怪的瞧着正把脉的盛明兰。
“先生…我浑身泗痒难受,记得从前被姐姐传染过一次也是这般感觉。”康乐儿说完,旁边的千金小姐们一听传染两字都吓的四散逃开,毕竟此时的康乐儿满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