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板嘴巴张了张,竟是觉得自己不好回答,显然已被余长宁舌灿莲花的口才绕了进去。
“也不算对吧?”余长宁笑着替他回答了一句,又说道,“即便食客在店中摔坏了多少盘子,你可以责怪他,可以让他赔偿,但是却不可以说他在砸店。”
荣老板正要点头,却又突然惊醒,高声道:“放屁,你刚才进门不是大吼了一声砸场子吗?莫非还会冤枉你?”
余长宁哈哈笑道:“我只说了砸场子,可没说砸你的店面,荣老板休要误会了。”
荣老板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此刻神智本来就有些恍惚,又听了这一通“白马非马”的胡搅蛮缠,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时间不由愣在那里。
罗凝见他的态度明显软化,不由沉着脸道:“荣老板,今天的事我们双方皆有不对之处,明天大家都还要开门做生意,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半响之后,荣老板终于是无奈点头,恨恨道:“今天的事那就这么算了,快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们。”
刚出宾朋楼大门,余长宁想起荣掌柜吃瘪的那副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瞧旁边的罗凝,却是俏脸冷若寒冰。
“姨娘,你……”
罗凝狠狠地望着他,冷声道:“谁让你带人去打架的?现在是否连姨娘的话也不听了?”
余长宁知道她正在气头上,温言低声道:“我不是想给大哥报仇吗?他们下手如此狠毒,岂能轻易罢休?”
“你……”罗凝倒竖柳眉,欲言又止,却被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余长宁见状不由吐了吐舌头,一脸焦急道:“姨娘,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大哥,也不知伤到哪里没有?”
罗凝恍然点头,抢步向酒肆内走去。
来到酒肆后面的厢房,余长致已是满身伤痕地躺在了床榻上,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郎中正在替他把脉,半响后才收回手沉重一叹。
罗凝见郎中皱眉不语,一时间不由大惊失色,惨白着脸问道:“郎中,长致他如何?”
老郎中起身捻须一叹,肃然开口道:“身上都是些皮肉伤,但是右手手臂却骨折了,需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闻言,罗凝如遭雷殛,呆呆地愣怔良久,泪花儿溢满了眼眶,却拼命咬住牙关不让它掉下来。
余长宁皱眉道:“这怎么行,大哥明天还要参加厨艺大赛,伤了手臂该如何是好?”
罗凝沉重的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