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笑,却是轻轻摇了摇手,走到房玄龄这句上联前驻足思忖,不消片刻眉头一松,释然笑道:“我出一句,刚好可接老伯上联。”
房玄龄白眉一挑,显然有些惊讶,但还是伸手作请道:“少年郎请对句,老夫自当凝神观看。”
余长宁轻轻点头,铺平宣纸挥洒笔墨,三行大字霍然入眼:无名客无名,一手橫竖撇捺字,挥墨写尽春秋。
房玄龄看得膛目结舌,显然被他出类拔萃的文采所震惊了。
这下联对得既是工整又是应题,竟将自己喻作无名客,当真绝妙!长安城多久有了如此俊杰,自己却还不知道?
恍然回神,房玄龄颇为感慨地一叹,正色道:“民间乡里多有雄奇,古人诚不欺我,少年郎,老夫算是服膺了。”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私印,对着印面哈了一口气,捏住上面的龟纽便盖在了上联左下角。
余长宁定眼一看,却是“临淄房乔”四字。
正在愣怔间,罗凝恍然大悟,颤着声音问道:“这位莫非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大人?”
房玄龄苦笑点头道:“你眼前的倒霉老头就叫做房玄龄,竟干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傻事,被这少年郎将了一军却无还手之力。”
余长宁双目瞪得老大,围着房玄龄看了一圈,惊喜道:“原来你就是贞观第一名臣房玄龄,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闻言,房玄龄哈哈笑道:“什么有眼不识泰山,泰山可有岳父之意,你莫非想做我房玄龄的东床快婿?老夫虽欣然你,可我那房丫头却是眼高于顶之人。”
“啊?在下失言。”余长宁大笑一躬,算作赔罪。
罗凝轻声笑道:“房大人既然驾临本店做客,为何却不透露姓名,还让我们好一顿疑惑。”
房玄龄捻须笑道:“老夫虽为朝臣,不过平日里却是大唐百姓一名,怎能无端报名叨扰?那样岂不扰乱了你们的生意?”
此言一出,余长宁不由暗暗敬佩这位貌不惊人的老者,不仅为人谦逊豁达,虚怀若谷,更是身居高位而又平易近人,让人是如沐春风,折服钦佩。
房玄龄上前拉着他的手笑道:“少年郎,有道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我今天也算是一番遭遇,不如就结个忘年之交,你叫我一声老哥哥,我叫你余兄弟,如何?”
余长宁眼见这贞观名臣竟以商量的口气与自己拉关系,不由大是振奋,点头笑道:“自然是求之不得,在下高攀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