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抓起榻上的衣物便手忙脚乱地焦急穿戴。
罗凝蓦然一身长叹,沉声吩咐道:“长远,你去准备马车,我陪长宁去一趟国驿馆。”
余长远点点头,转身疾步去了。
束发整冠稍事打理,余长宁在罗凝的陪同下出了房门,登上马车便朝着大街磷磷驶去。
不多时来到位于开化坊的国驿馆外,余长宁下了马车便朝着馆门急冲冲而去。
馆门外的六级台阶两侧站满了整肃威武的甲士,眼见他冒然闯来,一片熠熠生光的斧钺顿时拦住了前路,为首带剑将官喝令道:“站住,此乃官衙重地,不可随意乱闯,快快离开!”
余长宁焦急拱手道:“大人,我是来找高句丽王子高尧的,请问他住在何处?”
罗凝也走上前来作礼道:“这位军爷,我家长宁与高尧王子有旧,请你代为通传。”
带剑将官黑着脸道:“什么高尧低尧的,若没礼部颁发的通行令,谁也不能进去!”
眼见他态度**不为所动,余长宁思忖片刻却是毫无办法,正在茫然无措之际,突见一辆马车从街口飞了过来,行到馆前还未停稳,一名身着紫色官服的老者已从车厢中走出,张口便喜声道:“哈哈,余兄弟,你终于醒了?”
“房大人?”余长宁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却见房玄龄已是跳下了马车向自己走来,顿时惊喜道:“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要探望高尧,请大人带我进去。”
房玄龄走至他的身前轻轻一叹:“你来晚了,高尧王子已于昨日清晨离开了长安,想必是回国去了。
“什么?他已经走了?”余长宁眉头一挑,怔然伫立发神,良久之后疑惑问道:“他不是伤得不轻么?为何要如此匆忙离去?”
“老朽也不知道为什么。”房玄龄摇着头兀自感叹道:“那夜救出王子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身上全是火伤,连头发也……哎,总之是惨不忍睹,但他却固执不要太医救治而让我们将他送回驿馆,更不要我们前去探望,昨日派人知会了礼部便匆匆出城而去。”
闻言,余长宁久久沉默着,觉得意外也感觉到了深深地遗憾。
房玄龄踌躇了一下,问道:“余兄弟,敢问你与高尧王子以前可是认识?”
余长宁恍然回神,皱眉回答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关系甚至称得上恶劣,大人为何会有此问?”
“咦,这就怪了,既然素不相识,那为何他会甘冒生命危险冲入火中救你?”房玄龄顿时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