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悠悠而来,正是魏王李泰和吴王李恪。
今日李泰头戴玉冠,白底蓝衣,端的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而吴王李恪却是一身醒目的黄衫,手中拿着一把绘满山水的折扇,脸上挂着浅浅地微笑,风流倜傥不凡,两人走在一起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声。
场内安排座次的执事们显然早已知道两位王爷今日回来,不慌不忙地伸手作请将他二人待到前座。
李泰眼见余长宁一人孤身坐在前排,双目顿时闪过了一丝厉色,冷哼一声一甩大袖,坐在了甲子二号座上。
倒是李恪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微笑作礼道:“原来余驸马也在这里,李恪有礼了。”
余长宁起身拱手笑道:“原来今日吴王也来了,真是让在下有些意外。”
李恪笑道:“传闻今日房小姐在此以文招亲,本王好奇不已,所以前来凑凑热闹。”
余长宁听到李恪也是如此说,顿时不胜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恍然笑道:“原来房小姐准备今天以文招亲的消息竟是真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毫无依据的谣言哩。”
李恪瞥了旁边的李泰一眼,突然压低声音笑道:“魏王一直对房小姐情有独钟,余驸马,今日必定有一场好戏看也!但愿魏王今日能技压群雄,抱得美人而归吧。”
余长宁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房玉珠俏丽地模样,想到她今日要在这里挑选夫婿,心里不由微微泛酸,然而他毕竟已是成了亲之人,不管如何这以文招亲都和他没有关系,今夜就权当旁观者观战了。
天渊诗社的三层木楼内,房玉珠站在窗前遥望着已坐了不少人的长案席,俏脸止不住的惨白。
房玄龄正在她旁边焦急地转悠着,半响之后突然止步怒声道:“也不知是哪个混蛋传出来的假消息,竟说你准备在这次诗会上以文招亲上挑选夫婿,若被我知道,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好了爹爹,事已至此,生气亦是无用。”房玉珠叹息一声转过头来,蹙眉娥眉道:“当务之急,还是以平息谣言为上。”
“谣言一起犹如大火肆掠,岂有那么轻易能够平息?玉珠呵,今日诗会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乱了方寸。”
“放心吧,待会我一定找个恰当的实际向大家解释,绝对不让别人拿文招亲这个话题来做文章。”
不消片刻,一排排长案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圆月银辉倾洒而下,照得周边一片朦胧。
余长宁正与坐在旁边的李恪闲聊笑谈,突然听见后座传来一阵不小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