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曾说过,驸马爷虽非正人君子,但人品心底却是不坏,这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余长宁蓦然一怔,有些不能置信地开口道:“公主,她真的这么说?擦,这真是天外奇谈啊!”
“奴婢跟随公主多年,深知公主秉性,她本就是嘴硬心软之人,你别看她平日里有些刁蛮任性,实则特别的善良贤惠。”
余长宁又是一阵痴愣,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背着长乐公主向栖息凤楼走去。
轻轻地将李丽质放在床榻上,余长宁不由累得喘息了数下,拭擦了额头冒出的涔涔汗珠,回身上前便点燃了铜灯。
摇曳的灯光轻轻晃动,屋内渐渐亮堂了起来,余长宁坐在桌前猛灌一通热茶稍事歇息,这才想起刚才自己原本是来向长乐公主道别的。
轻步走至床榻,睡梦中的长乐公主娥眉紧蹙,长长的睫毛也是微微颤抖,泛红的脸颊在灯光下看起来竟是如斯地美丽。
余长宁微微一笑,心头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其实她不生气的模样看起来还挺漂亮的,若是能与之白头,想想倒也不错。”
想罢他略微一愣,笑容突然又僵硬在了脸上,轻蹙一口道:“擦,刚才一定是昏了头,陈小姐和瑶瑶正在等着我呢,怎能与这臭公主白头偕老?”
想着想着,长乐公主睫毛动了动,眼眸已是睁开了一条细缝,虚弱低声道:“婉平,水……”
见她迷糊得竟连英俊潇洒的宁哥也视而不见,余长宁不由苦笑摇头,走至桌前斟满一盏热茶,回身扶她坐起柔声道:“来,慢些喝,不要呛死了。”
长乐公主脑袋昏沉,只听见有人在自己耳畔嗡嗡哄哄地说话,至于说什么却是听不明白,小口张开紧紧贴着茶盏边缘,轻轻一声细响后茶水立即见底。
喝完热茶,长乐公主娇躯突然一个寒颤,颤着声音断断续续地吩咐道:“婉平,你……再去拿一床丝被来……本宫好冷!”
余长宁四顾张望了一圈,只得起身替她寻来棉被盖上,见她闭上美目终于没有新的要求,这才回身坐在桌前歇息。
劳累了一天,加之又喝了许多酒,余长宁大觉困意沉沉,重重地一个哈欠便俯身桌案睡了起来,不消片刻竟打起了呼噜。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正在朦胧大梦中,耳畔似乎又传来了长乐公主的呼唤声,不禁让他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
走至床榻一望,长乐公主却是俏脸惨白,娇躯抖动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