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柳雪晴悄悄走到余长宁身旁冷哼道:“薛仁贵被你这么装饰一番,果然不同凡响,竟连爹爹都被你骗过,真是满脑子的阴谋诡计!”
余长宁脸上虽还挂着笑容,口气却是不屑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即便用些阴谋诡计也是理所当然。”
柳雪晴怒声道:“哼,当真是小人心肠,若爹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骗局,一定非气得半死。”
“雪晴姑娘口出此言,莫非想去检举拆穿我?”余长宁目光一闪,已是冷笑出声。
柳雪晴微微撇嘴,视线也是转到了一边,根本没有开口搭话的意思。
正午刚至,仆役侍女们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柳老爷立即殷情地招呼余长宁与薛仁贵落座,又吩咐管家开启了一坛陈年美酒,融洽的气氛在正厅内弥漫开来。
酒过三巡,柳老爷沟壑纵横的脸膛上出现一丝醉红,略带醉意地执着薛仁贵的手询问道:“仁贵,既然你现在有了银子,那一定得要好好地过日子,最好能在龙门县购置一处大宅,再也不要回那脏兮兮的修村生活了,可知?”
薛仁贵俊脸一沉,将酒杯慢慢地放到桌案上却是不言不语。
柳老爷却没发觉到薛仁贵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地的开口道:“你也知道银环从小以来都没吃过什么苦,那里会做那些粗重活计,跟着你三年以来当真憔悴了不少,我就这么两个女儿,可不想看到银环受到什么委屈,以后你可得买上几个丫鬟家丁供她差遣,这样才不会辱没了她的身份。
余长宁见薛仁贵一言不发脸色愈来愈阴沉,心里不由暗道不妙,急忙偷偷地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露出了端倪。
此刻柳老爷又是好奇笑问道:”对了仁贵,你的叔父究竟给你留下了多少银子,能否告知岳父知晓?”
薛仁贵脸色很是难看,额头也渗出了津津汗珠,他紧紧咬着牙关沉默着,心里却是百味杂陈难受不已。
见他如此模样,柳老爷不禁笑道:“莫非你连岳父都信不过,所以不告诉我?哈哈,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会贪你的银子,只要你对银环好便可以了。”
薛仁贵踌躇了一下,终于打定了主意,歉意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后,突然正色开口道:“岳父,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一个有钱的叔父,也没有人留下财产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捏造出来的。”
此言一出,举座惊讶,即便是早已了解实情的柳银环与柳雪晴也是无比惊奇地看着他,显然被他突然的坦诚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