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吩咐手下将俘虏押入城堡大牢中看守,见余长宁正站在高台上任凭秋风吹拂着自己,不由走上前来问道:“余兄弟,如此模样莫非有什么心事不成?”
余长宁头也不回地叹息道:“薛大哥,今日我怂恿僧人们前来五台山剿灭魔教,不意竟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许多大师被叛军杀害在了此地,方丈虽然毫不怪我,但我心里依旧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沉默了一阵,薛仁贵也是跟着一声叹息:“佛家弟子心地质朴,为求大业不惜舍生就义,今日能够救得这么多被魔教关押于此的奴婢,也算是一项伟大的功绩,我想大师们泉下有知,也应该感到欣慰。”
余长宁点了点头,转身恍然问道:“对了,画眉和苏姑娘现在何处?”
“苏姑娘路上感染了风寒,画眉担心她一人留在军中多有不便,所以就留下来照看她。”
余长宁轻轻颔首,突然咬牙切齿道:“涂贵这厮勾结魔教私采金矿,事情泄露后竟敢率领军队攻杀我,实在罪不可赦,薛大哥,将你带来的骑兵全留在这里守卫,保护必要证据,我们立即前去附近军营,带领军队前往雁门县。”
薛仁贵正色点头,急忙下去一番布置。狄知逊则找来骏马,沉声禀告道:“驸马爷,最近的折冲府在三十里之外,就由知逊带路如何?”
“那就有劳知逊兄。”余长宁拱了拱手,吩咐留守兵卒仔细照顾负伤的僧人后,急忙跳上了马背,带领薛仁贵、狄知逊、柳雪晴三人下山飞马而去。
此时天色早已黑尽,一轮弯月挂在青山一角。
余长宁一行马不停蹄地连夜赶路,三更时分到得了一处位于河谷的折冲府。
此地军营由一名姓王的果毅都尉领军,王都尉一见余长宁手中的密旨,并听明他的来意后,亢声一句“末将领命”,便吩咐亲卫鸣鼓起号,率领八百士卒向着北面的雁门县而去。
到得雁门县外正值旭日初生,眼见城门外商旅进出,卫士盘查,与往日一般无二,余长宁不禁松了一口气,亮明身份后便带领军队进入了城中。
城里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余长宁也不迟疑,领军直冲涂贵的刺史府,片刻之后便到了一片显赫的府邸前。
白发苍苍的府中家老一见他们这般气势,立即愤怒嚷嚷道:“大胆,此乃刺史大人的住处,谁允许你们这些士卒恣意闯进来的?还不快点出去。”
余长宁冷冷笑道:“涂贵涉嫌私采金矿,袭击钦差,本官现在按罪缉拿,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