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微笑地看了公主一眼,朗声吩咐道:“婉平,芙蓉,你俩先下去,本驸马与公主有要事要谈。”
在公主府内,余长宁说的话是不管用的,两女闻言都不敢轻举妄动,纷纷将目光望向了公主。
长乐公主轻轻地挥了挥袖,两女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轻步关门下楼去了。
余长宁见长乐公主正冷冷地看着自己,又是一笑道:“你这样俯视着我让我很有压力,还是坐下再说吧。”
长乐公主眉梢挑了挑,却还是坐了下来,冷声道:“今日你突然前来,莫非是想找本宫商议和离之事?”
“和离是要和离,但不是现在。”余长宁放下了茶盏,口气陡然严肃了起来,“公主,你我成亲究竟是为何也?”
长乐公主一皱瑶鼻道:“哼,你这是明知故问!”
“实言相告,原本你胁迫我与你假成亲,我是非常不乐意的,更是冒着了极大的风险,前些月遴选驸马,我更是尽心尽力夺得了头名,才当上公主的驸马,也免去了公主你远嫁吐蕃的噩运。”
长乐公主冷冷道:“你现在说这些话干什么?难道还想本宫对你功绩有所赏赐?”
余长宁正色抬手道:“不,赏赐当不上,但我们当初说好了成亲一年便协商和离,若现在咱们和离,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陛下的愤怒,所以一年的时间不短不长,最是合适。”
长乐公主终于听明白了他的话,声音也缓和了些许,揶揄笑道:“怎么?驸马爷已知道后悔,想要收回那和离之言了?”
“公主,我并非后悔,而是觉得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反正一年之后我俩便相逢陌路,眼下不过还有九个月的时间,为何我们却不能和平共处,反倒要大起争执让对方都是不快?”
长乐公主冷哼一声道:“余长宁,这就要问你了。”
余长宁讥讽笑道:“你来我们余府煽风点火,原因还要问我?看来公主你真是刁蛮霸道如斯啊!”
长乐公主纤手一拍长案,怒而高声道:“若非你前去群芳楼寻花问柳,惹得本宫气冲冲找那小贱人算账,否则怎会遇到偷当古玩的梁彩萍,一切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余长宁愣了愣,这才恍然醒悟过来,有些尴尬地笑道:“公主,只怕你是误会了,我去群芳楼并没有寻花问柳,而是有要事要办!”
长乐公主红着脸轻啐一口道:“哼!要事?前去青|楼的男子只怕都是有要事,你余长宁难道还能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