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太医们进进出出脚步砸得飞快,连空气中都飘着浓郁的药味,显然极为的忙碌。
余长宁快步走了进去,入目便是一张张床榻,许多王公大臣正躺在榻上连声哀嚎,模样痛苦不已。
眼见余长宁走了进来,杨师道从榻上挣扎而起,拉着他的衣袖怒声道:“余驸马,你们余家做的好菜!本官今天吃了廊下食已经拉了十多道肚子,现在全身发软浑身无力,你要给本官一个说辞,否者本官一定拆了你们宾满楼。”
余长宁苦笑着正欲道歉,长孙无忌也是惨白着脸道:“十多道算什么?老夫已经连拉了二十多道,哎哟,不说了,我又要去茅房。”说罢,捂着肚子颤巍巍地飞步而去。
看着周围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大臣们,余长宁一个头老大,走到旁边问那白发苍苍的太医令道:“大人,不知可有查明大家闹肚子的原因?”
太医令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沉吟一番叹息道:“现在具体原因还未查到,不过与廊下食绝对脱离不了干系,因为各位大臣都是吃了廊下食之后开始发病。”
“那……不知可有性命之危?”
“性命之危倒是没有,不过许多大臣都拉了十多道,即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余长宁轻轻一叹,眼见房玄龄正躺在角落床榻上喘息着,本想前去慰问一番,却看到周边的大臣都是愤然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便是罪魁祸首一般,所以也没心思留在这里,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在车马场等待了片刻,便见公主在几名侍女的陪同下走了出来,明晃晃的灯笼刚刚飞到了余长宁身旁,长乐公主已是扬起手中的黄帛笑道:“大功告成,走吧。”
余长宁大喜过望地开口道:“莫非陛下已经同意释放大哥了?”
长乐公主点头笑道:“有太妃娘娘出马,自然是马到功成,我们先去京兆尹衙门将余长致救出来再说。”
余长宁用力颔首,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样感激公主才好,万千言语化为了简单的三个字:“谢谢你。”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率先登上了马车。
驱车赶至鸿胪寺,余长宁对着梁崇礼宣读了李世民的手令,梁崇礼自然拱手应命,急忙吩咐衙役将余长致从大牢中放了出来。
余长致本在惶恐不安之中,看到了余长宁与长乐公主顿时激动不已,若非现在是大庭广众,否者真会哭出声来。
余长宁拍了拍大哥的后背以示安慰,梁崇礼正色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