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话找话的问道:“将军在这里绑上一把短剑,难道是为了应急之下杀敌的?“
柴秀云苦笑道:“女子从戎不比男儿,万不能落入敌人之手,否则必定会遭到非人的,这把短剑乃是末将危急时刻自尽用的。”
轻描淡写的话音回荡在文成公主耳际不亚于九天之雷,对于一个整天只知道诗词歌赋、胭脂水粉的大家闺秀来讲,是多么地惊心动魄,但文成公主知道她已不是长安那个无忧无虑的王府千金,深深地长吁了一口气,便用短剑挑开了柴秀云伤口左右的衣服布料。
由于昨夜敌人来得突然,柴秀云未着寸甲出战,纤弱的肩头完全没有丝毫的保护,这一刀自然是深可见骨,一道深深的伤口泛着白肉出现在文成公主眼见,周边的鲜血虽然已经凝固,但仍有些许血液从伤口中冒出,看得让文成公主一阵心惊肉跳。
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柴秀云口气淡淡道:“有劳公主将金创药涂在上面便可。”
然则话音落点良久,文成公主依旧没有举动,柴秀云愕然抬头,却见她额头冒汗,杏目大瞪,拿着陶瓶的纤手抖得犹如筛糠。
“公主,你怎么了?”柴秀云不由疑惑一问。
“我,我从小就不敢看伤口以及鲜血,所以……有……有些害怕……”
柴秀云释然一笑:“既然如此,那还是末将自己来便是。”
“不,将军是为了文成才受伤,当此之时文成岂能坐视不管?还是让我来!”
文成公主说完又是一声长吁,强迫自己平静了下来,颤着双手将金创药倒在了柴秀云的伤口上,然后割下衣袖替她细细地包扎,直到一切完成后,这才跌坐在地大口喘气。
柴秀云见她强忍恐惧咬牙坚持完成,心里不由大是敬佩,拱手道:“多谢公主施手相助。”
文成公主强颜一笑道:“这些都是文成应该做的,将军不必道谢。”
柴秀云点点头,看见余长宁正背对自己坐在不远处的大石上远眺,也不知他刚才可有偷看?
想到这个问题,柴秀云苍白的俏脸浮上一丝红晕,高声道:“喂,你可以过来了。”
余长宁跳下大石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柴秀云浑身血迹,文成公主香汗不止,不由苦中作乐地勉力笑道:“柴将军,一个喂字岂能体现本驸马的不凡?你应该称呼我为宇宙无敌超级英俊潇洒美少男。”
“鬼扯!”柴秀云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想及护卫的五百骑士死的死逃的逃,不禁又是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