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成公主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丝毫不会武功,不能像父王那样挥戈厮杀,也不能如同柴姐姐这般仗剑征战,三寸不烂之舌只是他赖以周旋生存的武器罢了,若是身有绝世武功,谁还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哩?”
话音落点,柴秀云细细琢磨着文成公主的话,俏脸露出了深思之色,第一次对余长宁有了新的认识。
“况且……”文成公主继续补充道,“那夜我们一起突围而逃,父王为了能让我们顺利脱困而转身迎击敌人,我那时与余驸马一骑,感觉到他周身都在瑟瑟颤抖,像是隐藏了不少的悲恸之情,男儿谁不愿顶天立地仗剑扫尽一切罪恶?我相信余驸马一定是在狠狠地责怪自己不会武功的无用。”
悠悠的话语回荡在柴秀云耳边,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房玉珠、杜禹英两人,她俩都是心高气傲的当世才女,房玉珠诗画双绝文采惊艳,杜禹英胸有韬略智冠天下,然而不约而同都对看似不学无术的余长宁推崇备至,特别是房玉珠,更是视余长宁为文采风流的第一才子,若非这次余长宁奉命护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而没有时间,否者余长宁又会成为关内道参加全国诗词大赛的选手。
然而在自己心里,他是怎样的人呢?
殴打哲威的流氓无赖、洒脱不羁的嚣张狂士、妙对东瀛使臣的风流才子、看破阴谋的智谋钦差、临危不惧的铮铮男儿……一个个影子在柴秀云脑海中来回飘忽,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心海中发芽。
想起他偷偷替自己吸出了肩膀上的脓毒,柴秀云精致如玉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红晕,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态,她轻咳一声勉力笑道:“或许如此吧,对了,我们还是早点沐浴而归,免得他等久了出来寻我们,否则那就糟糕了。”
文成公主想想也是,便与柴秀云携手进入了山溪之中,春季的泉水虽然还有一股刺骨的冰凉,但浑身汗唧唧的两女都觉得周身说不出的舒畅。
余长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君子。在离柴秀云与文成公主沐浴之地不远处的山溪上游,他正坐在溪水中洗刷刷,边洗边骚骚想到:“若是她俩知道是洗的宁哥我洗过的洗澡水,一定会气得发疯吧?哈哈!”
艰难跋涉地出了日月山脉,举目便是一望无际地草原,惊得余长宁忍不住一阵膛目结舌,喃喃道:“乖乖隆叮咚,就这么走也不知多久才能看到人烟!”
柴秀云怅然一叹道:“可惜坐骑都丢在了山道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还是走吧,但愿能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