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兴兵报复,与西突厥合作对付我们便是不可能,况且西突厥孤身面对大唐、吐蕃两国的兵戈,一定会急慌慌地前来本可汗处请军救援,将敌人可以拉拢的朋友变作了他的敌人,如此不留痕迹的谋略,这才是兵家正道。”
耶律宁心悦诚服地抚胸道:“可汗果然深谋远虑,耶律宁受教。”
甄云可汗微微点头,心里却是怅然一声叹息,跟随自己的将领如耶律宁,如芷云,如黑木尔、库司其,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不过也单单只能说是将才,要他们听从自己命令厮杀对阵尚可,若要他们思考战略运筹帷幄,却根本不可能。
不仅是他们,很多突厥部落的头人首领也是如此,一个民族若没有智谋知识,即便武力再强大,也只是镜中水月,昙花一现,始终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就如昔日的匈奴,鲜卑,控弦之士数十万,然而他们的民族现在又在何处呢?只有中原人,不管他们如何改朝换代,他们的文化知识,他们的道德传承,他们的民族凝聚,都是薪火相传,始终不曾断绝,有着这样深厚文化底蕴的国家,才是最难对付的。
甄云正在心思纷繁间,耶律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道:“对了,这次末将还抓回来一名俘虏。”
闻言,甄云细长的眉毛不由微微一蹙,不解地问道:“我不是让你不留活口么?你带个俘虏回来干什么?”
“可汗,并非末将不遵守你的号令,因为这名俘虏说与你是很好的朋友,末将为防止他走漏我们的秘密,只得将他带了回来。”
“本可汗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耶律宁正色道:“他名为余长宁。”
霎那间,甄云的表情变得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余长宁?莫非是大唐鸿胪少卿余长宁?”
“属下不知,不过他说自己与可汗乃是好兄弟,不知是真是假?”
看着耶律宁有些好奇的目光,甄云不由哭笑不得了。
……
一间不大的牛皮帐内,摇曳的灯烛撒下微弱的光圈映得一片朦朦胧胧,大唐帝婿余长宁驸马却是如坐针毡,深怕得知真相的耶律宁会冲进帐内一刀劈死自己。
当得知是云可汗偷偷派人袭击的和亲使团,余长宁心头是又气又怒,怪不得自己无意之中报出了真云可汗的名字,耶律宁会放自己一马,原来竟是因为此等原因,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将满腔的愤懑藏在心里。
就如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眼下已经来到了漠南突厥王庭,谎言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