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时,甄云回身对着侍女笑道:“待到右贤王转醒,你转告他本可汗已经将余少卿带走。”
侍女诚惶诚恐地轻声领命,待到云可汗远去之后,她悄悄走到帐门张望了半天,这才转身轻轻道:“大王,可汗已经走了。”
原本呼呼大睡的泥孰突然坐直了身子,他端起银碗将里面的马奶酒一饮而尽,一丝让人胆战心惊的厉色从老眼中一闪而过。
芷云将余长宁扛回了帐篷之内,将他放在床榻上后,这才不满地嘟哝道:“余少卿与右贤王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用得着喝得如此烂醉如泥么?”
回来的路上,甄云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此刻闻言淡淡笑道:“你去令人整治一点腥辣解酒的鱼羊炖来,替余少卿解酒。”芷云本有点不情不愿,但毕竟是可汗的命令,只得出言允诺。待到芷云走后,甄云在帐内轻轻地踱着步子,一双美目不时落在呼呼大睡的余长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