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准备转身,甄云又被自己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余长宁不过是自己的臣子,哪有臣子面见君王,君王却被吓跑了的道理。
因此而已,她强制镇定了下来,心头虽然急促的跳个不停,然而依旧站在那里纹丝未动,静静地等着余长宁。
余长宁穿过月门走入院中,张口便气急败坏地开口道:“汗王,那些驿馆守卫实在太过分了,刚才微臣不过是想出去逛一逛,没想到守卫却不让微臣出去,还说以后出去必须要得到真珠可汗的允许,如此一来与软禁又何异?请汗王立即去汗帐责问真珠可汗,为突厥汗国讨回公道?”
甄云面色复杂地静静听他说完,长叹一声道:“国师,只怕我们现在有麻烦了,你难道忘记了昨日之事?”
余长宁惊疑不定地看了甄云良久,问道:“莫非是因为拔灼想与汗王你解除婚约的原因?”
“不错,现在情况堪忧,我们已成为笼中之雀。”
余长宁琢磨了半响,长吁一口气以退为进地恳请道:“汗王,既然这件事乃是微臣不慎引起的,就请你将微臣交给小可汗发落如何?只要他肯原谅汗王,微臣万死不辞。”
说罢,他深深地抚胸一躬,心头却止不住一阵紧张,生怕甄云会出言表示同意。
甄云轻轻一叹,突然坚定开口道:“国师乃是突厥汗国的臣子,也是本王的心腹之臣,本王岂能让你前去受此等屈辱和危险?拔灼如此蛮横武断不听解释,难道他就没有过错?国师放心,本王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闻言,余长宁只觉浑身上下一阵舒畅,故作感激涕零道:“汗王如此关心支持微臣,微臣实在感激不尽,臣愿意为了汗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甄云微微颔首,沉吟了一下却忍不住担心道:“国师冒失答应拔灼的生死决斗,实在有些不智,你又丝毫不会武功,如何能与拔灼对阵比拼?”
余长宁振振有词道:“臣听见拔灼侮辱汗王,自然是热血奔涌怒急攻心,所以才会按捺不住答应了下来,即便手无缚鸡之力,然而也要以七尺血肉之躯为汗王讨回公道。”
话虽如此,余长宁心头早就有了算计,毕竟有秦清在暗中保护自己,说不定可以如上次在高句丽与曳莽对阵苏紫若出手相助获胜一般,这次也让秦清偷偷出手相助。
然而听到他这般说辞,甄云却颇为忧虑地蹙起了秀眉,摇头道:“不行,你怎会是拔灼的对手?去了也只能是送死而已,看来本王要去见真珠可汗一面,试试能否说服拔灼将生死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