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口气,余长宁便知道此事一定不顺畅,点头道:“好,那我等几天再来西市找你。”
这时,一个身着绯色官服的老者下得马车,带着一名手捧贺礼的仆役走到门前,拱手笑道:“本官太子詹事于志宁,见过余驸马。”
余长宁惊讶地一挑眉头,大笑上前拱手作礼道:“敝府区区小事,怎敢劳烦詹事大人大驾?实在太折杀下官了。
太子詹事乃东宫太子府的大管家,协助太子处理诸多事务,更有辅佐太子之责,历来非天子亲信不可担任,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诸君即位后一般都会提携詹事出任朝廷重要官职,实乃显赫至极的职位。
于志宁招了招手,示意仆役将那礼盒捧至余长宁眼前,用手一指淡淡笑道:“本官奉太子殿下之令,前来恭贺余驸马凯旋,里面装着一尊凌云奔马的玉雕,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余驸马笑纳。”
若是以前,余长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收下,但经过前晚长乐公主对他的一席话后,余长宁不禁有些犹豫,干声笑道:“太子殿下实在太盛情了,下官如何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于志宁丝毫不以为然,淡然道:“余驸马为国忍辱含冤多年,太子身为储君感念余驸马大功,一尊玉雕也算不得什么,还望余驸马不要推辞,却之不恭。”
余长宁心知也不能拂了李承乾的面子,只得接过礼盒笑道:“好,那请大人替我谢谢太子殿下的美意。”
于志宁微笑拱手,拿出一封请帖道:“三日后的午时,太子殿下在东宫设宴诚邀余驸马到来,为余驸马接风。”
李承乾如此盛情,其笼络之意已是昭然若揭,回想起他装扮成胡人在东宫内骑马征战的场景,余长宁不由生出了啼笑皆非的感觉,心念闪动间接过请帖笑道:“好,本驸马一定准时到来。”
于志宁满意点头,正欲告辞离去,不料又是一辆马车磷磷隆隆地驶来停在余府之前,一名干瘦文士下车上前拱手笑道:“下官魏王府掾属秦峰,见过余驸马。”
一听是李泰的人,余长宁心头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悠然笑问道:“不知掾属大人到来有何贵干?”
秦峰惶恐一躬道:“下官愧不敢当,下官是奉魏王殿下的命令前来恭贺余驸马凯旋归来,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余驸马笑纳。”
这厮的台词刚才与于志宁一般无二,余长宁不由大是为难,刚才已经收了李承乾的贺礼,倘若不收李泰的贺礼,无疑不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