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乘敌军大军还未到来之前,我们应该及早撤退,走吧,芷云。”
芷云跟随甄云征战多年,从来还没有被敌人算计过一次,此刻闻言顿时心不甘情不愿,但汗王的旨意却不能违背,只得下令全军向西北方向退去。
注视着突厥骑兵渐渐消失在原野尽头,余长宁一脸得意地开口道:“柴将军,本官的算计是否精确无差?任敌军百般狡猾,也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柴秀云心头虽是振奋喜悦无比,但见余长宁又开始自吹自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揶揄道:“庸者前虑必有一得。这次也是你运气好罢了。”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哇嚓!我说出计谋之时你也拍手赞同,现在怎么倒说起风凉话来了?柴将军,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否者连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
柴秀云微微一笑也没有争辩,第一次觉得看似玩世不恭的余长宁竟还有几分兵家尔虞我诈的天分。
昨夜下令全军钳马衔枚偷偷出得大营,余长宁并没有率军前往天夕口,而是带领骑兵偷偷潜入呼延谷内埋伏了起来,并下令五百骑兵到天夕口故意来回纵马扬尘,造成了唐军来到天夕口的假象。
一直在天夕口观察的突厥斥候顿时上当受骗,将错误的消息带给了芷云,芷云又将这个错误的消息禀告了甄云知晓。
当甄云率领三千骑兵从谷地经过的时候,埋伏在谷中的余长宁很想出兵痛击敌骑,但一想到这次摧毁敌军蓄水堤坝才是大战的关键,所以只得忍痛放这队突厥骑兵离去。
突厥骑兵前脚一走,余长宁立即领军穿越了呼延谷,沿着河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坏了蓄水水坝,待到甄云回师返回古城之际,却已经为之晚矣。
当然,余长宁此计仍有很大的冒险成分在里面,若非甄云将近临盆整日头晕目眩,否者也不会轻易上当受骗。
走马穿越呼延谷准备返回阴山北麓的大营,看到属下们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甄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想及回去之后依旧面临对坚城白道城的进攻,甄云心里那个大胆的念头愈发强烈了。
犹豫思忖了半响,她终于打定了注意,突然收缰勒马低声道:“芷云将军,我们不能就这么无功而回。”
芷云闻言一愣,疑惑不解的目光盯在了甄云的脸上,静待下文。
甄云长吁一口气道:“除此之外,本王还有一条计策可夺白道城,但兵行险着危险太大,本来不想用之,但依目前之势除此之外再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