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堂堂的祭酒大人,难道见到下属也是裹足不前?”杜禹英露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余长宁闻言微微一愣,突然加快脚步走上前来笑道:“啊呀呀,这不是杜军师么?几日不见军师越发漂亮了,看得本官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
“少在这里贫嘴。”杜禹英早就已经了解余长宁的性格,闻言倒也不恼,淡淡道,“刚才你在算学院发表的那番言论很精彩啊,掌握了区区几种速算的方法,便视算学典籍为无物,实在了不得。”
听她语带揶揄,余长宁微笑道:“原来刚才军师也在,不知为何却不当面斥责我的荒谬言论,反要偷偷摸摸地守在这里等我?”
杜禹英轻哼一声道:“余长宁,虽然你现在担任国子监祭酒,但并不代表国子监的官员吏员博士助教就会对你服膺,在国子监内若你没有真才实学,那一定会被所有的人瞧不起,你不妨想想看,国子监前任祭酒乃是大名鼎鼎的孔颖达,他乃孔子的第三十一世孙,为当今天子所御封的‘十八学士之一’,更被士林誉为‘关西孔子’所疏以及正义的经书包括《周易》、《尚书》、《诗经》、《礼记》和《左传》等等,有如此学问高深的儒家鸿儒当作榜样,你余长宁在国子监许多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纨绔子弟而已,你何能统领国子监?”
余长宁一番沉默后,顿时意识到杜禹英是在关心自己,轻轻一叹口气也为之舒缓平和:“杜姑娘,其实我这人生平并没有伟大的理想,只要能够娶几房漂亮的妻妾,每天有酒有肉就可,若能携鹰犬带走狗招摇过市偶尔调戏调戏良家妇女,那就更好不过,但是自从当上了天子帝婿,很多事情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生不由己,以前陛下曾带我到凌云阁瞻仰二十四功臣风采,告诉我说人的才能分为两种,一种是扎扎实实任事博取功绩,一种是负有急智,关键的时候能够用得上,而在陛下眼中,余某便是第二种才能,如今陛下让我担任国子监,不管如何我都不能打退堂鼓,必须坚持下去,并得到国子监全体人员的承认,这样才不辜负陛下恩典。”
一股敬佩的感觉突然从杜禹英心里升起,她沉吟了一阵,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国子监官员们之间也并非铁板一般,只要祭酒大人懂得分化收买,用多数人来反对少数人,站稳脚跟也并非难事。”
余长宁听杜禹英如此提醒,顿时知道她是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不由笑道:“那敢问军师有何妙计呢?”
杜禹英促狭笑道:“昔日刘备请诸葛亮出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