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凝善于察言观色,见陈若瑶这般模样,以为她是因与公主同席所以很是不自在,善意地笑道:“今日我们一行前去察看了陛下新赐给长宁的宅子,那宅子年久失修入住的话须得装潢修葺,陈掌事精于商道交往甚广,不知可否认识出色一点的工匠?”
陈若瑶尚在沉吟之际,长乐公主突然淡淡笑道:“这座宅子以后乃是襄国郡公府,不仅本宫和驸马将居住于此,陈掌事亦是有份,还望陈掌事上心才是。”
话音落点举座惊讶,罗凝等人的目光纷纷向长乐公主望来,满脸都是疑惑不解之色,不明白为何襄国郡公府陈若瑶有份居住。
“公主……”余长宁急忙唤得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长乐公主长吁了一口气,望着余长宁正色道:“陈姑娘对驸马你用情至深,许多年也未改初衷,难道你还想继续耽搁她不成?既然今日大家都在这里,驸马你何不将话说明白,也算给陈姑娘一个名分,不知驸马意下如何?”
如果说刚才罗凝乃是不解与惊讶,此刻公主的话堪堪落点,罗凝美目已是慢慢地瞪圆了,她不能置信地望着余长宁和长乐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余长致余长远余长静三人亦是如此,一时间厅内安静得唯闻呼吸之声。
余长宁这才明白原来长乐是想在姨娘面前挑明自己和陈若瑶的关系,身为正室妻子的公主也算当面同意了此事,一时间心头不由五味陈杂,又是感激又是愧疚,轻叹一声道:“姨娘,大哥三弟长静,其实我与陈掌事在四年前前往巴县时就已经私定终生,对不起,我们瞒了你们这么久。”
罗凝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心头又是震惊又是不能置信,半响才颤声道:“你,你们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余长宁看了垂首不语的陈若瑶一眼,苦笑道:“其实公主早就知道了我与若瑶的关系,为此我们很是争执了几番,但依旧没能改变我和若瑶在一起的决心,特别是在我前去突厥的两年时间里,若瑶不仅对我不离不弃前来高句丽寻我,而且还答应我的请求独自一人返回长安经营宾满楼,其中深情实在让我感到无以为报,现在公主雍容大度已经不再计较纳妾之事,所以今日才将真相向姨娘你们说明白。
陈若瑶贝齿轻轻咬了咬红唇,低声说道:“对不起余夫人,我们竟瞒了你这么久。”
罗凝这才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望着陈若瑶面色复杂地说道:“怪不得陈掌事一直对余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原来早就是半个余家人。”
陈若瑶不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