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正厅吩咐仆役准备马车,不料府门外马蹄声轰然而起,一队顶盔贯甲的骑兵已是簇拥着一个老内侍大步而入。
那老内侍佛尘一扬,走入正厅躬身道:“老奴见过长乐公主殿下,驸马爷。”
长乐公主认得此乃父皇身旁伺候太监,心头虽是一跳,脸上却不动神色地笑问道:“公公亲自前来,敢问所为何事?”
老内侍又对着公主欠了欠身子,这才回答道:“启禀公主,陛下吩咐老奴前来传召驸马爷即刻进宫。”
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必定是张大象已经进宫面圣叫屈,略一思忖,余长宁笑道:“好,本驸马这就随公公前去。”
长乐公主伸出纤手一扯余长宁的衣袖,对着老内侍淡淡笑道:“正巧本宫也要进宫觐见父皇,那就随你们一道去吧。”
不消片刻,磷磷隆隆的车声驶入了皇宫大门,余长宁与长乐公主下得马车,在老内侍的引领下进入了东偏殿内。
东偏殿乃是李世民处理政务,会见群臣的书房,余长宁和长乐禀告而入,进入殿内便看见李世民正满面肃然地端坐御案之前,张大象则在案下左厢垂首而立,盯着余长宁的眼神止不住的愤怒。
待到两人行礼之后,李世民皱眉问道:“长乐,你怎么来了?”
长乐公主平静自若地说道:“父皇,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真的要大难临头各自飞不成?既然驸马牵涉此案,那皇儿就要与之共同面对。”
李世民颇觉无奈地点点头,继而绷着脸问道:“余卿,京兆尹张爱卿之子张少晨,昨夜亥时被人杀害于平康坊外,临死之际写下凶徒之名,正是你的名字,不知你要作何解释?”
余长宁拱手开口道:“启禀陛下,昨日驸马王敬直邀请臣与萧锐、房遗爱、柴令武几人前去平康坊饮酒,途中因为一些小事,的确与张少晨***发生了拳脚冲突,但是冲突之后张少晨便已经离开,从此之后微臣再也没有见过他,所以说臣杀害张少晨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此言当真?”李世民沉声一问。
余长宁肃然拱手道:“臣不敢犯欺君之罪,请陛下明鉴。”
“好。”李世民点了点头道,“既然余卿问心无愧,那朕也无话可说,由于此案牵涉甚大,为求公允准确,朕决定三日之后将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尚书台三司会审,由于此案牵涉余卿,在此之间,朕要将你暂时收押天牢,望长乐和余卿能够理解。”
长乐公主闻言色变,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