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寺,余长宁立即开始部署铺排,第一个命令便是将严清三人放了回去。
焦森林为此大是不解,问道:“驸马爷,你何不将他们一直关押,却要放虎归山呢?”
余长宁还未开口,谢千仇已是笑着解释道:“这看似放虎归山,实乃欲擒故纵,况且驸马爷想闹出大一点的动静来,就爱那个这三人置于流言蜚语中,这才更能吓唬他们。”
“千仇说得不错。”余长宁微笑颔首,接着又皱眉道,“森林,你轻功了得,这张少晨还是由你来装扮,记住,有多大的动静就闹多大的动静,一定要让长安城人皆可知张少晨的鬼魂前来复仇。”
焦森林立即拱手应命。
……
子时方到,远方的谯楼打响三更鼓,鼓声轻轻地掠进了大理寺衙门,除了住有值班吏员的几座独立庭院闪烁着点点灯火,偌大大理寺都湮没在月夜的幽暗之中。
仲秋的夜晚已有微微的寒凉,一座庭院内,值勤吏员们正坐在一起围炉喝酒,轻轻的喧嚣说笑声竟是不断。
吵杂的声响中,一名红衣吏员推开房门醉醺醺地走了出来,他嘴中嘟囔着走至墙角假山处,解开裤头便要酣畅淋漓地小解一番。
正在此时,屋内突然有人高声哄笑道:“韦小儿,你就这样撒在外面一股尿臊味,难道就不怕大人明天经过闻到责罚你么?”
红衣吏员身下水柱不断,回首斥责道:“撒在这里又能如何?这夜半三更的,鬼才知道是我尿在这里!”
一言方罢,一丝若有似无的哭声突然传入了红衣吏员的耳朵,混在吵闹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红衣吏员打了一个酒嗝,循声疑惑抬头,朦胧的月光下,一个身着白衣长发披散者正蹲坐在他头顶的假山上,那人面色狰狞,青面獠牙,语带哭声地述说道:“我死得好惨啊……我张少晨死得好惨啊!”
陡然之间,红衣吏员如遭雷噬,犹如被一桶寒凉入骨的冷水骤然淋遍全身,张开嘴巴想要惊呼失叫,然而却发现自己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死得好惨啊……”那白衣鬼魅又是哭声一句,突然伸出双手成爪,对着红衣吏员怒声道,“我乃张少晨,大理寺办案不力,我要亲自申冤!”
“鬼……鬼啊……”红衣吏员终于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尖叫了起来,他连滚带爬地飞快逃跑,语带哭声道,“你,你们快出来,我看见张少晨的鬼魂了。”
话音落点,屋内顿时一阵骚动,几名吏员惊慌不已地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