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杜禹英到得京兆尹衙门,一经通传见到张大象,立即将事情的因由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及至听完,张大象双手一颤,茶盏跌落在地摔得粉碎,面无人色地站起身来不能置信道:“什么,你确定与余驸马起冲突的那人名为汪公子?”
杜禹英点头道:“当然,此乃禹英亲耳所闻。”
“哎呀,糟了,汪上井怎会惹上余驸马?那该死的夯货!”张大象气急败坏地说得一句,命令站在身旁的吏员道:“快快快,给本官备车,本官要立即赶去东市质库。”
……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救过,余长宁眼见汪公子还未到来,顿时又气又急,无可奈何之下,他咬牙狠狠下令道:“高侃,立即令弟兄们把这间质库砸了。”
高侃正色颔首,刚要下令,突然正堂通往后院的帐帘一动,走出一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来。
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老掌柜望着余长宁对他嘀咕了几句,那白衣公子淡淡一笑,上前对着余长宁拱手道:“在下韦均直,乃这间质库东家,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余长宁冷冷道:“本官乃国子监祭酒、襄国郡公、驸马都尉余长宁,我且问你,今晨被汪公子抓回来的少年被你们关押在何处?”
“原来竟是余长宁驸马,失敬失敬!”韦均直面露惊讶之色,立即打躬不迭。
“少废话,人在哪儿!”余长宁根本无视他的恭敬。
韦均直淡淡笑道:“余驸马,汪公子今天清晨的确是抓了一个少年回来,不知这少年与驸马爷乃是什么关系?”
“他名为王宏伟,是本官的学生。”
韦均直双目一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常言道行有行规,质库放贷借银,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王宏伟欠债不还被我们拘押乃天经地义之事,驸马爷这般不分青红皂白闯入质库要人,难道就不怕别人以为你嚣张跋扈?若被巡街御史看见,只怕少不了被陛下责罚。“
余长宁似笑非笑地问道:“韦公子这是在教导本官如何做事?”
韦均直抱拳道:“在下不敢,不过在下既然为京兆韦氏代为管理质库,那就须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驸马爷想要破坏质库规矩,韦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听着听着,余长宁一双眉头皱了起来,问道:“这间质库乃是京兆韦氏门下的?”
“不错。”韦均直虽然举止谦虚,但神色却有些止不住的得意,“我们韦氏官商两通,为官显赫者有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