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笑道:“好,那本官就征调百艘楼船,另外本官不谙水战,还请将军推荐一名深谙水战的将军统领水师。”
窦伯平捋须久久沉默着,半响叹息一声道:“人选方面末将也不好妄作推荐,这样,要不明日举行水师操练,大人你中意谁,就点谁领兵便可,你看如何?”
余长宁思忖了一下,点头笑道:“好吧,那就这样安排。”
翌日,太阳喷薄而出,朝霞染满了东方天空,大江水面热闹喧嚣了起来。
无数战船驶出了水师大营,鼓满劲帆,划开大桨,乘风破浪地在江面上游弋交错,凄厉的牛角号直上长空。
两辆松木制成的云车正排列在岸边,云车前,余长宁看了看窦伯平带来的二十余员都尉,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窦伯平拱手禀告道:“水师大营军卒两万五千,有统军都尉二十五人,今日已到二十四人。”
余长宁挑了挑眉头,问道:“为何有一人未到?”
闻言,窦伯平神色有了几分尴尬,说道:“刘都尉家中突遭变故,所以这段时间都没有前来大营。”
余长宁点了点头,吩咐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说罢,他对杜禹英点了点头,两人登上了瞭望云车,云车望台缓缓上升,视线顿时开阔了起来。
由于都尉太多,所以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地检验他们统领水师的才能,在杜禹英的建议下,余长宁将其分为了四人一组,每人负责统领十余艘战船,轮番进行操练。
一时之间,辽阔的江面上战舰纵横穿插,鼓角来回轰鸣,波涛翻滚惊涛裂岸,场面波澜壮阔。
望台上只有余长宁和杜禹英两人,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多少顾及,此刻,杜禹英摇头叹息道:“总管,我们选的应该是熟悉航海与海战的将领,而不是这些只懂得耍花架子,排列阵形之人,如果遇到大风暴大海浪,排列成这鱼鳞阵、锋矢阵又有什么用?”
余长宁笑道:“听军师的意思,莫非是让他们真刀实箭地演练不成?”
“非也!”杜禹英又是一叹,正色道:“战船列成军阵,只能说明他们操练精熟,懂得相互之间的配合,而根本看不出统帅将领水平之高低,如果遇到强敌来袭,那才是考验统帅能力的时候。”
余长宁默默思忖了一番,不得不认为杜禹英说得很有道理,沉吟半响,笑道:“反正事情也不急,我们先不用妄下结论,待过段时间再作选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