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叫破了身份,金毗昙索性一把扯掉面罩,振臂高呼道:“儿郎们,女王亲信唐人,置国家大业为无物,三百年新罗即将沦为唐庭附庸,各位快随本官拨乱反正,除掉余长宁这狗贼!”
一见刺客模样,金德曼脑海中陡然一阵眩晕,竟不敢相信刺客乃是金毗昙,此际闻言,更是玉颜冰冷,扬鞭呼叱道:“乱臣贼子,竟敢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护卫听令,众志成城擒杀此獠,本王必定重赏。”
金毗昙今日完全与女王决裂,心头悲凉之下不禁仰头大笑,笑罢剑器一展,森森杀气立即弥漫开来,向着余长宁所在的方向厮杀而去。
余长宁心知他的目标是自己,打马一鞭在几名骑士的护持下奋力冲杀,奈何周围的黑衣刺客实在太多,山道也太过狭隘,竟是进退维谷。
正在此时,金毗昙已是仗剑杀到了余长宁马前,哈哈大笑道:“余长宁,你不是很得意么?今日就让大爷来了结你的狗命!”说罢,扬起长剑便要来攻。“
余长宁避无可避,只得咬牙准备应战。
“住手!”随着一声娇叱,金德曼飞马而至挡在余长宁前方,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柄长剑,剑指金毗昙冷冷道:“若要伤害余元帅,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见到金德曼这般维护余长宁,金毗昙又妒又忌,牙齿狠狠一咬嘴唇,一缕鲜血从唇上陡然涌出,语调悲伤而又凄凉:“从小到大,你我都是一块儿练习剑术,即便是有切磋,也情意绵绵温柔惬意,没想到王上今天竟然要向我持剑以对,哈哈哈哈,真是可悲可叹!”
金德曼呸了一声,怒道:“乱臣贼子,谁与你情意绵绵温柔惬意,看剑!”说罢一抖马缰,骏马陡然迈蹄,带着凌厉的剑锋向着金毗昙攻来。
金毗昙一声暴喝,长剑至下而上抵挡住金德曼的宝剑,两人剑术师出一门,加之以前经常对战,对对方的招数都十分的了解熟悉,不过可惜的是,金德曼身为女王之后忙于国政,剑术自然荒废了下来,此际即便是拼死攻杀,也不是金毗昙的对手,形势落入了下风。
此刻,金春秋带伤而至,一拽余长宁的马笼头疾声道:“元帅快走,这里我等知道应对。”
余长宁面色复杂地看了正在与金毗昙对战的金德曼一眼,心知自己留在这里也只会让他们分神,犹豫半响正色点头,扬鞭策马而走。
眼见余长宁快要逃脱,金毗昙心里大急,他奋力一击逼退金德曼,暴喝出声:”想走没那么容易!狗贼去死!“说罢三尺长剑突然脱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