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金德曼呼吸急促心儿乱颤,红如晚霞的俏脸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尽管万般羞涩,余长宁身上的伤痕却是不能不顾,金德曼紧咬银牙,将伤药涂在了余长宁的伤口上,纤手放下在那结实的肌肤上轻轻搓揉,一点一滴,一肌一寸,终是将他那遍布周身的伤口擦满了伤药,及至忙完,金德曼浑身香汗淋漓,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指尖尚留有余温,那动人心魄的感觉依旧萦绕金德曼心头不散,那一抹少女春情,已是不知不觉在这狭小空间内被撩拨,如雨后春笋般悄然升起。
正在她细细回味之时,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传来柳寡妇谄媚又不是关切的声音:“金姑娘,你可有为你相公涂上伤药?”
金德曼恍然回神,回答道:“已经涂上了,多谢夫人关心。”
门外娇笑道:“既然如此,姑娘还是早点熄灯睡觉吧。”说完之后,一通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金德曼站起身子,四顾望了望这间狭窄的房间,又是一阵茫然无措,难道今夜真的只能与余元帅同床共枕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金德曼双颊更是艳红成了一片,她痴痴地凝望着余长宁安然入睡的容颜,心里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初见他时,千佛塔内嬉笑正容,尽管只得一万唐军,然而却为自己带来了一份难以言说的喜悦感激;第二次再见,他冷言喝斥,丝毫不给自己半分情面,自己从未遭受过这般屈辱委屈,才会在他的面前当场啼哭,露出了极其软弱的一面。
其后,他藏身在自己的寝宫内,朝夕相处陪伴若夫妻,自己在忙于政事朝议的时候,心头终是有着一份隐隐的牵挂,希望能够快点结束公事返回寝宫,即便是那略显枯燥的五子棋,与他下起来也是百般滋味。
而在金毗昙冒犯自己的那一夜,他又挺身相助英雄救美,温暖的胸膛仿佛就是自己毕生所追求的栖息港湾,是那样的坚实可靠……
金德曼相信,自己已经是爱上了这位英伟不凡的唐军元帅,尽管与他相识不过月余,然而那份爱意早已变得如同雪岳山那般深沉,整个心儿都不知不觉系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金德曼也知道这份爱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根据家族规定,身为圣骨之身的自己只得与有圣骨血脉的王室子弟结为夫妻,即便是女王也不能违背,而且,他可是大唐帝婿,终归有一天会率领大军离开新罗,回到那天国一般的长安城,即便拥有倾之十城的容颜,也不过是他生命中不足为道的过客,当自己在追忆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