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案的菜全都已经凉掉了。”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要怪也只能怪我天生神力,金枪不倒持久作战,所费的时间自然久了一点。”
金德曼听得好气又是好笑,吩咐侍女将菜肴端出去重新加热后,这才拉着余长宁的手坐在他的怀中,正色道:“夫君,德曼与你商量一个事情如何?”
在人前之时,余长宁和金德曼皆是以元帅女王相称,而在床榻上火热缠绵之时,金德曼总会柔柔地唤他为“夫君”,将自己娇弱的一面展现得淋漓精致。
余长宁淡淡一笑,将头枕在金德曼柔软的肩头,贴在她的脸颊问道:“有何事说来便是。”
金德曼幽幽一叹,说道:“此行夫君前去突厥汗国遥遥千里飞雪狂风,德曼委实放心不下,我身旁恰好有一个擅长照料伺候的女官,你将她一并带去如何?”
余长宁闻言一怔,想也不想便摇头道:“不行不行,身为朝廷将领,率队出发岂能携带女眷?如果被那些御史们知晓,一定会上奏弹劾我的。”
金德曼贝齿微微一咬红唇,含笑说道:“夫君此番乃是出使他国,德曼以前所见到的唐使,几乎每个人都携带了女眷前来新罗,岂能与在军营时相提并论?“
余长宁想想也是,然而还是觉得诸多不便,微笑拒绝道:“德曼的好意我心领了,有薛大哥照料我便可,用不着这般多此一举。”
陡然间,金德曼眼眶微微泛红,眼眸中竟有了盈盈泪光,哽咽道:“德曼这也是关心夫君啊,难道夫君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愿意答应么?”说罢,一副伤心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见她这般模样,余长宁大感头痛,也觉得深深地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笑道:“好吧好吧,你让那女官明日前去找薛大哥,跟着我们一并出发便是。”
“谢谢夫君成全。”金德曼露出了犹如昙花盛开般灿烂的笑意。
是夜,余长宁并没有留在金德曼王帐休息,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帐篷,毕竟军营中人多嘴杂,如果传出大唐元帅夜宿新罗女王帐内,还是多有不妥。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支剽悍的马队已集结在了军营外开阔的空地上。
五百精锐的大唐骑兵,五辆车轮高大的马车,骑士们全都红甲裹身腰悬马刀,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而马车则专门用来载人载物,当真是轻便利落。
眼见余长宁到来,马队统领薛仁贵立即上前抱手一拱,禀告道:“启禀余元帅,五百骑兵现已集结待命,静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