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余长宁心酸思忖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突然由远而近,他愕然转身望向灯影处,那张熟悉的俏脸已是映入了眼帘。
“公主……你怎么来了?”余长宁露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驸马!”长乐公主悲伤一声,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转头对着典狱令冷冷吩咐道:“打开牢门,本宫要进去。”
典狱令望了长乐公主一眼,拱手禀告道:“公主乃金枝玉叶之身,如何能够进入此等污秽之地,请公主自重,不要为难下官。”
长乐公主冷笑更甚,似乎想将心头的满腔怨气发泄出来,呵斥道:“你这狗奴莫非连本宫的懿旨也不听了?让你开门就开门,何须如此多的废话!”
典客令无奈,只得亲自上前打开了牢门。
长乐公主并没有急着进去,又冷冷吩咐道:“本宫有事与余驸马单独叙说,你们退下便可。”
典客令面露犹豫之色,然见长乐公主一副不容妥协的模样,只能苦笑点头应命。
进入牢房,长乐公主根本没有说一句话就扑入了余长宁的怀中,忍不住嘤嘤哭泣了起来。
余长宁轻轻地搂住她柔美的身段,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苦涩说道:“公主,你不该来的。”
长乐公主离开他的怀抱,抬起云袖拭了拭俏脸上的珠泪,急切问道:“驸马,你是否真的与武媚做了苟且之事?”
望着长乐公主满含希冀之色的美目,余长宁多想摇头给她带来一抹温暖的希望,然而可惜不能,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仰头闭上双目,不忍去看公主绝望的神情。
长乐公主泪如雨下,痛哭失声道:“你,你,你这是为何?为何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家中姐妹任你采摘,难道还不及一个武媚么?”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恐怕是当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突然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啪”的一声大响,整个面颊犹如被刀割一般疼痛。
长乐公主纤手轻轻地颤抖着,竟是刚才激愤之下狠狠地打了余长宁一耳光,她美目含泪牙关紧咬,半响才凄然道:“余长宁,你一句鬼迷心窍就想当作解释么?整个余家,整个襄国公府,都会因你的过错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余长宁默然良久,半响才长吁一口气询问道:“公主,你可有看见我写给你的那封《放妻书》?”
“自然看见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