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倒海般的难过,又扬起手掌与余长宁相击,声调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二击掌,我李丽质与夫余长宁镜破钗分,从此劳燕分飞。
手掌再次扬起相击,那清脆的击掌声听在耳朵里当真算得上是肝肠寸断。
余长宁呆呆地望着长乐公主,前程往事恍然如梦,她的笑容似乎还是昨天,不意沧海已成桑田;长乐公主痴痴地望着余长宁,许愿树依旧屹立西市,他似乎还是那惹事生非的顽劣驸马,不意已经物是人非,前程如梦,无法企及,易于破碎,人总是等到了失去之后,才知道拥有时的珍贵。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颤抖不已地同声说道:“三击掌,我余长宁与妻李丽质(我李丽质与夫余长宁)恩断义绝,从此是路人,永世不相见。”
一言方罢,长乐公主再这忍受不了这心如刀割般的感觉,转身掩面而去。
望着长乐公主的背影消失在甬道尽头,就如两人的情缘烟消云散,余长宁心如死灰整个人轻飘飘空洞洞没有半分着落,依靠着冷冰的墙壁捂着脸嚎啕大哭,滚烫的泪水从指间缝隙涌出,直看得余瑞也跟着掉下了眼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余瑞梦呓般地轻轻吟诵道: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