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女子倚在炕上,鼻子上贴着药膏,嘴唇肿得像香肠,痛得一抽一抽的,泪迹未干。
赵清漪一见,就忍不住心底的快乐,这是从灵魂深处的七情散发出来的感觉,控制不住,她只好捂住嘴,怕笑出声来。
姚芙躺在榻上,恨天恨地,想让大周六月飞雪的心都有,只不过她不敢死而已。
吉儿又端来一碗药,战战兢兢地喂她,一口喝下去,不但奇苦无比,嘴巴里的裂口被刺激到,她啊一声怒喝,一脚将吉儿踢倒在地。
“贱婢!你想害死我!”
吉儿连忙求饶,苦心规劝:“小姐,良药苦口呀!您只有喝药,才能好得快些。”
姚芙哪里会不想好,心里头气苦,又问:“王爷处置了那几个奴才没有?”
吉儿说:“王爷岂有不心疼小姐的,他定然已经处置了,小姐只有伤好了,才能侍候王爷。”
赵清漪心想着那两个太监不会真被处置了吧,那自己可是害死无辜了,诚王是贤王,诚王妃也是贤良人,再者现在本是喜事,不会弄出人命吧?赵清漪心头不安,如果人家被打被贬,可得怎么补偿。
忽又听姚芙说:“王爷就早上来过一会儿,去哪里了?昨晚他又歇在哪里?”
吉儿也不过刚进府来,哪能知道王爷的行踪,只说:“小姐恕罪,奴婢糊涂,一心挂念着小姐,没有留心其他的事。奴婢该死,奴婢自己掌嘴!”
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丫鬟,姚芙脾性不好侍候,能留吉儿在身边,自然是这个丫鬟任劳任怨,又懂自己的心意。这时见她这样,姚芙倒没有骂了。
吉儿又劝道:“小姐,奴婢求求您,您就当为奴婢喝了药吧。您伤着,奴婢心疼,您是奴婢的天,您好好的,奴婢才能好。”
赵清漪看着下面丫鬟劝着“巨婴”喝药,感到了封建时代的悲哀,而她是不是也该庆幸现在虽然是小妾,到底不是奴婢。
转念间,又觉得在古代当大户人家的奴婢活得又比平民幸福一点,这就像在现代时一个职工虽然遇上脾气不好的老板,到底是收入稳定,不像是贫困地区的农民。
就像铃兰不管她这个小姐有多不靠谱,她心中有多怀疑小姐脑子进水或者遇上鬼神之事,发现她对她没有恶意并且还能说出两人之间的秘密,铃兰也本能说服自己,她就是她家小姐,就仰望着她过。
可以设想,如果放铃兰出去自己生活,好一点的话,她半年在地里刨食、半年在绣坊赚工钱,同时要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