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坑女说的别的话倒是让他沉思,而这坑女虽然无法无天,却一心向着他,并能理解他身份的架在火上烤的苦楚,到底让他有种奇妙的感觉。
郭延锦说:“不是要当村长吗?”
赵清漪嗑着瓜子,睨着他,说:“那要是立大功了,当镇长才能让大伙看到你赏罚分明嘛。”
郭延锦凤目流转,说:“婉妍,你要是真能立大功,镇长会不会不够?”
“难道你要封我当县长,不,知县?其实镇长可以了,知县官太大,责任也大。”
郭延锦说:“孤该称赞你不贪富贵,还是说你胸无大志?”
赵清漪说:“谁说我不贪富贵、胸无大志了?你升官旺财了,你亲封的镇长,就是节度使、知州都不敢欺上门来的。我的镇里百姓安居,人人有钱使,人人有饭吃,我的镇我做主,我就像是你亲封的山大王。我在镇上建个忠义堂,我就往大当家的位置上一坐,下面十个骨干下属给我汇报工作:今天我镇上李大妈家的猫找到了没;王大娘家的媳妇生了儿子还是女儿;张老汉家的母猪生了几个仔;哪家办喜事,可以去蹭饭吃;村头桃花开得美不美;村里的旺财哥又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了,要不要本大王操家伙去揍他……”
郭延锦俊颜一板,骂道:“你想揍谁呀?”
赵清漪眼睛滴溜溜一转,咯咯咯笑起来,捧着肚子仰倒,郭延锦愣了一下,真是要被她气到七窍生烟,或者这回他是被自己气死的。
他是……承认自己叫旺财吗?不行,孤不要承认!太难听了!
郭延锦起身拂袖进了卧房,赵清漪扔下瓜子跟了进去,说:“旺财,你别睡我这儿呀!你睡这里,我不是又得睡地上?”
郭旺财恼羞成怒,吼:“孤在自己的府邸,爱睡哪里就睡哪里!”
“……”
原本郭旺财这样的储君之威被冒犯,说他初时没有生过杀心也是骗人的,但是男人总也有贱骨头,被坑多了又忍了下来,竟然渐渐就习惯了。
郭旺财至少有九成相信坑女对他没有敌意,而他见她武功奇高,要说没有动过用她当作自保的一张牌也是骗人的。
郭旺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冬天晚上天寒地冻的,她一个女孩子就睡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良心稍稍内疚。
郭旺财忽又转念:真是天大的笑话,孤内疚什么,这个专让孤当女娲的坑货明明是孤的良媛,自己不守规矩,不侍候孤,乐意睡地上,活该!想要孤走了,就腾出床给你睡了,孤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