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我的便宜,还要我养她们一辈子。”
赵清漪竟然无言以对,还是压住想要朝他的脸打去的冲动,说:“那韩良娣呢?就算雪参丸不对症,这病也是要治的。”
“看来是治不好了,能拖多久呢?拖着有什么用,又不能生,也不能赚钱的。”
赵清漪说:“韩家也是清贵世宦之家。”
他一派自信地说:“文官造不了反的。婉妍,不谈她们了,既然来了,留下吃晚膳吧。”
说着他叫来刘德忠,让他派人去膳房摆上好宴席。
赵清漪看着一碗碗捧上来的精致菜肴,只觉真是荒诞,郭延锦还热情招呼。
赵清漪喝了一杯花雕酒后,说:“殿下,你这样做不太合适,你不晓得这世间人人一双富贵眼,身处东宫锦绣之地,像那种娘家寒微的姬妾,削减用度,她们真的挺困难的。还有韩良媛应该还能治的,就算不能活到八十岁,治好总还有几十年寿数吧。”
郭旺财说:“别谈这些了,挺无聊的……”
赵清漪放下筷子,说:“你就是这样的人,我算是明白了。”
郭旺财说:“婉妍,你放心,你是我喜欢的女子,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我要是无能为力,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也就是这样的下场。”
郭旺财说:“我待你总之是不同的,我便是自己吃苦,也不想你有半分委屈。”
赵清漪也不知是信他还是不信他,若说信他,看他做出的刻薄事儿,若说不信他,想想他自个儿死不低头,却愿意为了原主向着昔日的臣弟自污。或者,时移世易,性情会变。
赵清漪总之是难有胃口了,阴沉着俏脸。
郭延锦心头一跳,说:“婉妍,你别生气呀。这样,我退一步,要不你帮我看看这整个东宫上下,怎么能不削减她们的用度也能一年省下个一万多两银子的。只要省出钱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那一叠的账册我是看不过来,你拿去研究就随你。”
赵清漪一听账册,目中掠过精芒: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郭旺财给她一个真诚的旺财式无害笑容:我只会那种方法,我管不了那么多,简单粗暴。你行你上,不接受没实际作用的谏言。
——朝堂给我当谋士,内院给我做当家女主人,最好是还给我洞房生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钱,你爱怎么使怎么使,我懒得养没用的女人,你爱养着你就养。
黑夜拉开了序幕,赵清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