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朝廷大军和兵相一来,李业又演了一出好戏,先是为丢失夏州请罪,要求戴罪立功,派他为先峰。又让下属散布李将军忠于王事,秉忠为公的消息,比如:他失去了夏州,但是老婆儿子也胡人所杀。此事也不禁让朝廷来的人动容同情。
之后面对兵相,李业又说对方战线过长,也不能久战,是反击的时候。此人真有几分气数,一路猛打,接二连三立功,又夺回了已经是死城的夏州。
是非不分的朝廷最终封他为忠勇侯,是西北第一猛将。而吴硕背着投敌的污名和全家一起落入尘埃,上被权贵、士大夫所不齿,下被民间无知之辈所唾骂。
吴涯在外学艺,回到银州时,找到了李业给吴家人造的乱葬坑,当时还有无知的读书人、江湖人在那一带“旅游”,讽刺吴硕失节。
吴涯从吴家一个幸存的旧仆和一些认识吴硕的当地良知还存的百姓口中得知了没有人相信的真相。
这历史就像一个娃娃,随便人怎么打扮,真实的善恶已然不重要。那他来演一场翻云覆雨又何防?
父亲自小教导他忠孝节义,他没有要造郭家的反,也不算不忠,只不过让郭家也多死些人。他们也不冤枉,谁让他们个个有野心来着?
诚王只要当上太子或皇帝夺了权,自己还不能设计让李家也完蛋吗?
吴涯目光重新冷了下来,看着郭延锦这样惊才绝艳,只觉郭家失去了他,也能抵上吴家好几条人命了,而郭家争位时死更多的人,他父亲为了郭家而死却背着天下的骂名却也解气了。
却说此时郭延锦和郭延铮深谈吏治和财政的紧要,谈及朝政的改革图强,郭延锦希望郭延铮与他齐心协力。
郭延铮叹道:“我人微言轻,才识鄙薄,帮助有限。况且,变法谈何容易,以三哥身居此位,若是轻言此事,怕是又要得罪人的。”
郭延锦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太子之位在我眼里只是父皇的期望和恩宠,并没有更多的了。如果大周能富国强兵百姓安康,我当太子,或者咱们兄弟中的谁当太子,又有什么大干系?只要兄弟中谁的能耐比我强得多,有才能者居之,对大周百姓,只怕还是幸事。哎,不过,我也就只敢和你说这个,若是被父皇、少师他们听了,只怕责怪我。”
(林则徐:放开我棺材板上的手!我要出来掐死哪个女人!)
范子良心中隐隐肃然起敬,吴涯也不禁愣住,郭延铮更是半晌无言以对,这些套路都不对。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