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当然她没有身份证就办不了外地人的暂住证,然后公/安就要找她,将她送回原籍。
遭遇这样的事,沈梦如只觉一股热泪如山洪一样泄了出来,沈家的小皇帝变成了这样,直面骨瘦如材的现实生活。
沈梦如到这时候,已经不能自视甚高了,她知道自己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她现在回赵亚兰的原籍也没有容身之地。赵亚兰只有一对无能的父母和一个已翻脸的弟弟,沈梦如从来是看不起他们的。
可她发现她的身份和母亲的诈骗犯罪的事被她概念中的上流社会都知道了,没有人会帮她和沈家说话,让沈家高抬贵手,不要连海州户籍都收回去。
她不禁又想起了陆之炎,之前她去陆家找过他两次,去他公司找过他三次,都没有见到他的人。不是说出差,就是出去应酬了,她也没有预约,而现在她去陆家,陆家太太也发话了,让佣人不要再让她进去。
沈梦如就在陆家大门口等了一整天,偶尔看着佣人进出,也看到了陆太太和陆小姐的车进出。她们都让她不要等了,陆之炎很忙,可她现在已经能承受别人的冷待了。或者说她不能承受的话又能怎么样?
她一直等到了半夜,也没有见陆之炎回来。陆之炎得到母亲的电话,听说沈梦如又去找他,他自然能去自己的私人物业过夜。
幸好种花治安比较好,沈梦如就倚着陆家的大门睡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一早佣人开门时还吓了一跳。
再次见到陆太太出门,沈梦如不要命似的冲过去拦车,拍着车窗,说:“伯母,你就让我见一见之炎哥吧?我求你了!”
陆太太不厌其烦,说:“你见之炎干什么?你妈诈骗的事,没有人帮得了你,真要帮你,是妨碍司法公正。”
沈梦如说:“我不是为了我妈的事,我想求之炎哥帮我办一下户籍身份证,他一定有办法的。”
陆太太呵呵,说:“他又不是公安局的,这事是公/安/局办的,这是常识,你找他有什么用?”
沈梦如说:“我就是想留在海州,我没有想要纠缠他,我就是想办个身份证,没有别的。”
陆太太在车上瞄了她一眼,说:“你可知道有多少名校生在海州打拼二十年都还没有海州户籍,‘就想办个身份证’,这事让你说起来还很简单似的。这种事,我就可以告诉你,之炎他办不了。”
陆太太升起了车窗,对司机说:“开车。”
“伯母!伯母!”沈梦如追着车跑了几步,最终颓然立在原地,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