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苛待她,但是哪里及得上有亲生母亲为依仗的时候?若是从前她哪里看得上姜氏,但是现在何氏是什么名声,身为何氏的女儿哪里有资格看不起姜氏?
现在她只有在屋中自己做一做绣活,准备讨好父亲,忽然从前何氏给她的丫鬟夏竹来告诉她,赵清漪回府来了。
赵彤奇道:“她走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回来了?”
夏竹说:“我从厨房听说,国公爷让她住进了万春堂。一早上库房中就搬了好几箱的东西过去,珠宝、银子和好衣料全紧着那边了。”
赵彤哀哀道:“以前爹也没有这么宠我……”
夏竹说:“郡君,你才是国公府的嫡长女,你不能消沉,夫人是受冤枉的呀!”
夏竹是赵彤的心腹,卖身契也在她手上,赵彤受到这样的屈辱,心事无处说,也只有和心腹丫鬟说了。
她们当然认为何氏是冤枉的,何氏也确实是冤枉的,何氏有病才会真心喜欢陈方那个奴才出身为人比赵峰猥琐多了也丑多了的男人。可惜何氏失贞是事实了,只这一点,她在贵妇圈子就完蛋了。
赵彤说:“事已至此,母亲被关在外祖母家的佛堂,父亲已送了一纸休书,我又有何办法?”
夏竹说:“夫人受冤,但您是国公爷的亲生骨肉,国公爷气消之后,应该能明白的。你还有少爷,少爷是国公爷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以后一切府里的一切也是少爷的。”
赵彤说:“现在新夫人进门,将来怎么样,谁说得清楚?”
夏竹一生荣辱已在赵彤身上了,劝道:“郡君和少爷要重得国公爷的重视,不能就此认输,否则将来真的没有容身之地。郡君今年本是及笄之年,过了年就十六岁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也要拼一把。”
赵彤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大表哥,说:“可是外祖母和舅母都不高兴了……”
夏竹是局外人,反而看得清楚,说:“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彤这几年脾气也被磨掉不少,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说吧。”
夏竹说:“其实夫人受冤这件事,舅老爷家所受的影响不下于国公府。姑娘到底是郡君,舅太太因为夫人受冤的事牵怒于郡君,但是实际上舅老爷还要和国公爷赔不是,缓和关系。舅太太没有亲上加亲的心,但如今一损具损,她又能从哪里给表少爷娶得更好的姑娘?显赫人家怕是不愿意的。平民小户的哪里及得上郡君?国公爷要考虑到你的亲事,舅老爷要给国公爷赔不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