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吓得说不出话来。要真将“欺师灭祖”也闹开,就算赵清漪死了,他也麻烦不小。可能赵清漪现在死了,他才麻烦最大,赵清漪只能悄悄的死呀,谁让她这样不贤出来闹的!沈俊心中恨得不行,却是想告她又怕事情闹大,一闹大,王氏肯定躲不掉,而且一闹大,不管结果如何,赵清漪的这些话势必被更多的人听到。
王尚书坐在一旁看了,不禁狠狠瞪了沈俊一眼,又觉张氏如此乡村野妇,实是难登大雅之堂。而听赵氏之语,这样家风人家,且是小门小户的,王尚书也觉一阵子膈应。
在场之人,无论是明霞郡主、李笑、范大人、李书吏和在场衙差都不禁心中鄙视沈俊和沈家。沈俊岂能无感?沈俊脸面全无。明霞郡主、李笑都在帮赵清漪看他笑话,甚至范大人都对他有了偏见。
面对这些,他没有把握赢。赢不了,还要吃大亏,沈俊是不会做的。但是这样投鼠忌器忍着,这个人前佳公子的状元郎快要成忍者神龟了。
其实赵清漪正是盘算出了这些,才要当众骂个痛快,错过这个村,没这个店。
张氏其实没有听懂她骂的是什么,只知她在骂沈家骂沈俊,心头大怒,不禁追上去打她。
赵清漪闪身逃跑,张氏龙精虎猛抓住了她,一掌拍乱了赵清漪的发髻,赵清漪退后一步,用官话说:“老夫人年近五十,久无儿子在身边尽孝,千里进京寻子,身体却康泰得很呀!”
沈俊早是一口老血堵在胸膛,指着赵清漪道:“你这满腹诡计的刁妇!”
赵清漪笑道:“快让老夫人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呀!”
范大人一拍惊堂木,这才切入正题,刚才他好像也在看戏,当然他面上是瞧不出来的。
范大人问三个孩子:“你们双亲和离,按理你们应该跟随父亲,但是你父……已新娶。本府问你们一句,让你们自己选,愿意跟随父亲,还是愿意跟随母亲?”
沈智云道:“我自小是母亲养大的,今后愿意在她身边孝顺。”
范大人道:“你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吗?”
沈智云沉默了一会儿,说:“母亲多年劳作,照料家中老少,我已经长大了,轮到我照顾母亲了。”
范大人道:“你父亲可是当朝状元,你不愿留在父亲身边?”
沈智云身子一颤,还是说:“父亲……我不了解,只听说是很有才学的人。父亲当官了能照料好自己了,母亲却缺人照料。”
范大人叹道:“好一个至孝的孩儿!”范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