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男子说:“你敢打人,我报公安了。”
赵清漪正还要理论,说自己不进去得了,张胜美一把拉过她出了招待所。
到了门口,赵清漪说:“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理论得清楚吗?”
“按说你级别也不算低了,那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男女来住店,很多地方是要结婚证的。”
“我又不住……对哦,我又不住,你自己进去吧。”
“还早呢,我陪你。我等下送你回去。”
“那你的行礼呢?”
“我是军人,当十公斤负重跑。”
赵清漪挣扎收回了手,他的手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糙,却有种厚实感。
张胜美也不好意思了,又偷偷瞄她一下,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人的作风。如顾晨生活在大约三十年后的时代,他其实是开放的,一个开放的人却保持着老处/男之身,让她都不忍心拒绝他。
“你的事,和秦家人有关吗?”
“我爸和你说的吗?”
张胜美摇了摇头,说:“你在故意吓人,是不是除了你外公,其她人都不干净?”侦察兵出身,必要敏锐的发现力和直觉。
赵清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说:“我想将他们送入地狱,就算是外公也阻止不了我。按说外公年纪这么大了,喜欢家庭和睦,但我不想让步。没有人有资格要求我原谅,就算外公也不可以,我要看他们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所以,我说过我不适合你,你是活在光明中的人,而我属于黑夜。”
“没有黑夜,哪来光明?你觉得我是伟大光正,我也是凡人,但是我仍然相信走过磨难的都是英雄,一切痛苦只会让你更与众不同。就说军人,就是磨难中走过来的,每一个名将都是无数的苦难铸就的。我不是名将,但我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你的苦难不是和我的区别,而是与我的共通,我会尊重你的磨难。”
赵清漪说:“你可以找更合适的。”当她昨日做过那些事后,她不是后悔,但是动过私刑,对着他的光明,这种退缩之心很自然。
“我已经找了你,就没有想过找别人,虽然我的职业让我不能天天陪着你,但是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你。”
“你怎么照顾我?给我钱吗?我比你有钱。帮我洗衣服?我可以买洗衣机。保护我?要不我们来打一架,你打得过我,我就嫁给你。”
张胜美看向她,不禁有些奇怪,在这个年代,没有这样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