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棉花糖,把粉色兔头拖鞋蹬到床底,在黑色床单上趴了一会儿。
四千万。
江织和四千万……
江织那么美,她还是放弃四千万算了。她爬起来去拿了手机,给江织发微信。
“江织。”
他很快回复了,吝啬似的,就一个字。
“嗯。”
周徐纺打字很慢:“你明天晚上能别出门吗?”
那边,睡到半夜被吵醒的美人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唯独那双灼亮的桃花眼热得发烫,彻底了无睡意。
“理由。”
理由啊。
不能说有人想劫他,周徐纺想了想,换一种表达:“你长得太好看了,出去很危险。”说的也是实话的,“外面很多色狼。”
隔了几秒钟。
“我危不危险跟你有关系?”
周徐纺嘴里含了一颗棉花糖,糖心化开了,甜得她弯了眼角,她低着头,不紧不慢地打字。
“没关系。”
她又发了一条,很诚恳:“但你是个好人,我不想别人残害你。”
盯着手机等回复的江织:“……”
好人个屁!
他随手一扔手机,把桌上的杯子打翻了,热水顺着玻璃平面淌到身上,没顾那么多,他先捞了手机起来。
睡到半夜,被人吵醒,按道理说,他应该一肚子火,不应该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手心冒汗,跃跃欲试。
没忍住,他又戳了那个黑漆漆的头像,发了两条过去。
“周徐纺。”
“嗯。”
“你是不是也贪图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