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抬起来,一甩,甩开了江织的手,她坐上去,哦,对了,“阿晚,你捡的瓶子可以给我吗?”
她要拿去给粥店外面捡垃圾的婆婆。
被一个二十来岁小姑娘的力气惊呆了的退役运动员阿晚:“……可以。”
周小姐真的好贫苦啊,以后他一定要多光顾她的贴膜事业。
“谢谢。”
周徐纺把塑料瓶子放在了电动车上,对江织挥了挥手,开着走了。
江织站在原地,看着电动车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
阿晚刚捡了垃圾,怕被洁癖雇主嫌弃,都不怎么靠近:“老板,咱回去吧?”
他置若罔闻。
等到远处的霓虹由红色,变成了蓝色,最后变成了紫色,映进他眼睛里,他才垂下眼睫,转过身去,稍稍弓着背,轻轻咳嗽。
不知道为什么,阿晚觉得这样陷入单相思的雇主有点……可怜兮兮。
江织回包厢后,身体发热,有点低烧。
能不烧吗?外面零下两度,薛冰雪在一旁骂他不知死活,这破身体还瞎折腾,骂完了,让阿晚去弄退烧药。
乔南楚问江织:“你到底怎么了?”
他这会儿闹腾不动了,没力地躺着,垂着眼皮咕哝了句:“我不喜欢男人。”一会儿后,又来一句,“也不喜欢女人。”
所以?
他认命:“可我有点喜欢她了。”
喜欢她,最直观的表现是他对她有欲望,有很强烈的独占欲,不像他喜欢某件物什,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抢,去夺。
她不一样,他竟然对她不敢轻举妄动。
“她,”乔南楚问,“谁?”
薛宝怡代为回答了:“刚才那个,八一大桥下贴膜的周徐纺。”
这个名字,乔南楚不止一次听到,上一次是昨天,江织饭不吃,非要阿晚去点外卖,还说,要备注,让周徐纺送。
“有点喜欢?”乔南楚笑着戳破他,“哪止有点,江织,你反应太大了。”零下两度,他都拖着病追出去,要只是有点喜欢,这个点他不会在这,而在家里睡大觉。
江织只是眼睫抖了两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是,反应太大了。
比如——
“薛宝怡。”江织突然抬眼皮。
薛宝怡心肝一颤:“你别这么叫老子。”老子慌啊。
“你公司是不是要搞年终活动?”
这不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