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薛先生没有来陪你吗?”
江织和薛先生在处朋友吗?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打工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想得她睡不好。
江织盯着她眉头紧蹙的一张小脸:“你是说薛宝怡,还是薛冰雪?”
“薛宝怡先生。”
他换了个姿势,侧身靠着枕头:“我为什么要他陪?”
她眉头皱更紧了,很纠结的样子,半晌才低声、呐呐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江织:“……”
他被噎得血气顿时上涌,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倒被气出了两分桃花色:“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
这下周徐纺不做声了,绝对不可以把方理想供出来。
他气都喘了,撑着身子坐直来:“周徐纺。”
“嗯?”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乱七八糟,看上去又愣又傻又懵又萌。
原本恼她不开窍的,可他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就只想戳一戳、摸一摸了,反正气不起来,也舍不得凶她,声音都放软了好几度:“你是不是听人说了,我是同性恋?”
她点头。
江织默了一阵,语气突然正经严肃了:“我现在不是。”
现在?
周徐纺抬头看他,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
他心急,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别人,我——”
突然,敲门声响。
“叩!叩!叩!”
江织到了嘴边的话全部被迫卡在了喉咙里,一开口脾气就上来了:“什么事!”
“江少,”门外的护士长被吼得怵到了,“到、到时间了,要要要抽血。”
江织瞧了周徐纺一眼,她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进来。”
护士长推门进来,里头气氛不对,她是大气都不敢喘。
江少的脾气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最惹不得,倒不是他喜欢为难人,就是他每每冷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就像兜头砸过来一阵冰渣子,不要人命也钻人心。
这会儿,这祖宗正板着个脸。
“左手还是右手?”
护士长抖着手把医用托盘放下:“右手。”
江织往后躺,把手伸过去,袖子捋起来。
他血管很细,但皮肤白,看得很清楚,针头扎下去的时候,他在看周徐纺,而她在看他的手。
她表情很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