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转身。
“徐纺,”江织拉住了她没缠绷带的那只手。
她歪头看他:“嗯?”
她的手还是和冰块一样冷,可也同以前不一样,她不会出于本能地推开他了。
当然,她依旧严防死守,把自己藏得滴水不漏。
“你对我说什么都可以。”他说。
周徐纺看着他,目光茫然。
江织走下台阶:“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她摇头。
江织伸手,罩在她头上,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包括吃他的糖,打他的人,甚至,压他的身体。
这些都可以,他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不能容忍她做的了。
周徐纺不太习惯肢体接触,身体往后躲,脸蛋被冷风吹出两坨红,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头发乱了。”
“……”
重点是头发吗!
“乱了就乱了。”他用力揉了一把,然后帮她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回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周徐纺沉默了一会儿:“再见,江织。”
然后,她就走了。
江织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
阿晚上前:“老板,外头风大,进去吧。”
江织没动,看着地上那一排脚印:“监控调了吗?”
“调了,只是傍晚雪下得太大,摄像头出故障了。”
他收回了目光,眼里似笼了一层沉沉暮霭,明明暗暗的,情绪难辨:“她一开始站的位置,你看清了?”
阿晚点头。
接着,他又摇头,很纳闷纠结:“可说不通啊。”
正常人的速度不可能有那么快。
阿晚怎么都想不通:“老板,是不是我们眼花了?”
江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