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孙副院长赶紧上前:“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来人手拄拐杖,身穿盘扣刺绣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正是江家的老夫人,许氏九如。
老太太面色冷,不怒也威:“我孙子都进医院了,我能不来?”她由人搀着,走到急诊室门口,一眼扫了两旁的众人,问道,“我家织哥儿怎么样了?”
孙副院战战兢兢:“还、还在里面急救。”
她又问:“是哪位医生在主治?”
“是薛医生。”
薛冰雪啊。
一同前来的,还有第五医院的新晋院长秦世瑜。
他站在江老夫人身侧,虽稍稍低着头,却不卑不亢,询问道:“老夫人,可需要我进去看看?”
江织的痼疾一直是他在治,是个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
江老夫人拂了:“不用,等冰雪出来再说。”
秦世瑜称是,未再多言。
急诊室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的声音,病床上的人,刚做完急救处理,手指就动了。
“醒了?”醒得倒挺快。
江织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愣,然后抬手去摘氧气罩。
薛冰雪说:“还不能摘。”
他当耳边风,直接摘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白得不像话,人恹恹的,那一头哑光蓝的头发也软软的蔫儿着,一开口就咳:“咳咳……周……咳咳……”
睁眼就问周徐纺。
薛冰雪把氧气罩给他按上:“你先别说话。”板着张娃娃脸,说话却老气横秋的,“你刚停药没多久,身体本来就没有复原,这次又喝了不少水,情况不是很好。”
最严重的是肺。
江织这个身子病得太久了,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得仔细养着,致病的药也才停了一阵子,底子还没养回来,这么一折腾,算是前功尽弃了。
“你要是还想要这条命,这几天就好好躺着。”薛冰雪一板一眼地严肃着,“秦世瑜也来了,等会儿我给你用药,你就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
秦世瑜信不过,也不知道是站了哪一派,得防着。
江织张张嘴,声音像被烟熏过的:“帮我。”
薛冰雪听得不太清楚,凑近:“什么?”
他说:“我要出院。”
薛冰雪觉得他是不想活了:“江织,你不要乱来。”
不是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