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楚扫了一眼,更窝火了:“这裙子谁给你穿的?”这是十九岁的姑娘该穿的?他凶着脸,“把扣子给我扣上!”
他这疾言厉色的样子,像极了逮到自家小孩出格乱来的古板长辈。
温白杨茫然地怔愣的会儿,才把西装外套的扣子全部扣上,他个子高,外套能盖过她的裙摆,上面是遮住了,下面一双细直的腿还露着,风一吹,她就冷得打颤。
到底还是怕冻着她。
“先跟我进来。”
哦。
她又跟着进去了,屋里面有暖气,她一进去脸就被蒸得红彤彤的。
乔南楚挑了个安静的地儿,眼里酝的那点儿怒气还没消,质问她:“谁带你过来的?”
温白杨用手语回答:“她叫我来的。”
‘她’是指温雅,很生疏见外的称呼。
温白杨出生没多久,便被温雅扔在了大麦山,十四年来不闻不问,若不是五年前乔南楚将她带来了帝都,她和温雅应该不会有任何交集。
温雅没有养过她,没有教过她。只不过,为了在乔慎行年前扮演温柔慈善的母亲,给过她一些经济物质上的‘母爱’、一些口头上的‘关怀’,却也仅仅如此。
在乔南楚看来,温雅算不上什么母亲,温白杨也不需要听从顺服。
这姑娘是他养大的,只用听他的。
“她叫你来你就来?”
温白杨被凶了也不生气,脾气很好,温顺得像只还没长出爪子来的小动物。
她回答他的话:“她说你在这儿。”比划完,她把一直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你那儿的门卫换了,不帮我寄放东西。”
她是来给他送东西的。
因为要比手语,她把袋子挂在了腕上,挂太久了,手腕那儿已经红了一圈,她也不抱怨,只是担心:“再不给你,就要放坏了。”
就不会联系他?
乔南楚把袋子接过去,没管里面是什么,抓着她的手,瞧她腕上那圈红印。
她缩缩手:“是香菇鸡汤。”还说,“鸡是我外婆送过来的,是她自己养的土鸡,很营养。”
她是真把他当恩人,隔三差五给他送菜。
他就算还有火,也对她发不出来了:“不是给你钥匙了吗?”
“小区大门的没给。”
因为之前的门卫认识她,才没有给。
他把大门的磁卡钥匙取下来,走近她。
她愣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