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主人也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艹,那车牌!
手机主人:“多少钱?”
周徐纺看见江织了,心情很好,原本这个钢化膜要二十的,她给便宜了五块:“十五。”并把手机递上。
手机主人接过去,扫了支付宝:“谢谢。”
周徐纺:“不用谢。”
等客人走了,她从小板凳上起来,跑到江织那儿,脸上戴着口罩,眼角弯弯的:“你来接我吗?”
“嗯。”他解开安全带,要下车。
周徐纺按住了车门,八一大桥下很多人,江织都没戴口罩,她担心他被人认出来:“你在车里等,我去收摊。”
她刚转身,江织叫住了她。
“徐纺。”
她扭头,眼睛很亮,像今晚的星子:“嗯?”
江织下车,张开手绕到她背后,把她纳到怀里,头一低,下巴落在了她肩上。
周徐纺小愣了一下:“你怎么了?”她抬起手,给他拍拍背,“不开心吗?”
他声音闷闷的,埋头在她颈窝里蹭:“想你了。”
那个该死的实验室,怎么就炸掉了,无处寻仇,他心里堵得难受。
还有,这个该死的老天,不长眼,凭什么是周徐纺。
“以后你要是想我,早一点告诉我,”她乖巧地让他抱着,仰起头,戴了一顶毛线的帽子,头顶有个球球,软乎乎地擦过他的脖子,“我可以去见你呀。”
江织松开手,隔着帽子摸摸她的头:“好。”他牵着她往摆摊的地方去,“今天生意好吗?”
周徐纺点头:“嗯嗯。”她笑得满足,“除掉成本,我还赚了九十多块,可以买一桶超大的冰激凌。”
一桶冰激凌就能让她眼里有星星,是真不贪心,还像个孩子。
对面公园里很热闹,广场乐响了,跳舞的人越来越多。隔着一条街,桥下摊贩吆喝声阵阵。
嘈杂声里,有位老人声音沧桑:“冬笋要吗?”
是个耄耋之年的老婆婆,她就一个背篓,在桥下最偏僻的角落里,垫了一张报纸,老婆婆坐在报纸的一头,另一头放着两个没剥的冬笋,还有一个剥了皮的,因为天气冷,那个剥了皮的冬笋有些冻坏了。
路过的妇人看了一眼。
老人家把冬笋的一头倒过来,给人看底部纹路:“三块钱一斤,很新鲜的。”
妇人摇摇头走了。
陆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