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膝盖:“您不让我胡闹,我也胡闹定了,您若不帮着我把骆三抢来,我就跪着不起。”
他是故意的。
老太太平日里最心疼他的身体,便故意用了苦肉计。
若是这一招还不顶用,那麻烦了,他得用不光彩的阴谋诡计,他还是一样能和平解决,那样,也能少给那个孩子树点敌。
他是江老夫人一手养大的孙子,她还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甩手不管:“那你跪着吧。”
这一跪,跪了两个小时。
后半夜,江老夫人还没去睡,正想去院子里瞧瞧那个小子,江川就匆匆忙忙过来传话了:“老夫人,小公子他……”江川急得满头大汗,“小公子他呕血了。”
江老夫人一听就急了:“怎么回事?秦医生呢?秦医生来了吗?”
当时,是江织身体最差的时候,每天都要用药养着,甚至,主治医生说,准备后事吧,别说二十五了,恐怕成年都熬不过。
医生的诊断,还是那八个字:先天不足,心肺皆虚。
这一病,整整一日昏迷不醒。
他醒来的时候,是天黑,江老夫人来床头守着他:“织哥儿。”老夫人大大松了一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床上的少年病恹恹地躺着,有气无力,他还在高烧,两颊通红,挣扎要起来:“我要去接骆三。”
江老夫人安抚:“你先好好养病。”
他不肯,爬起来:“先接骆三。”
老夫人拿他没办法了,心软了,只能应了:“行行行,我去骆家谈。”
羸弱的少年这才眉眼舒展,笑了。
江老夫人哭笑不得,起身,打算去一趟骆家。
门口,江川跑进来:“夫人,小少爷,”江川犹犹豫豫,看了看床上的人儿,支吾好一会儿,才说,“骆家传来噩耗,花棚大火,没了两条人命。”
少年立马问:“谁没了?”
江川不作声。
他吼:“谁没了!”
“骆家养子——”
话才刚说完,床上的人咳了一声,呕出一口血来,全吐在了被子上,染了一大片殷红。
“织哥儿!”江老夫人看见血,急得大喊,“快叫秦医生过来!”
江川立马跑去叫医生。
“咳咳咳咳……”
他还在咳,捂着嘴,几滴血从手指里渗出来了,另一只手撑着床起身,手背青筋隐隐跳动。
老